闻璟瞄着贺峤的装束挑选配套的,至于鸳鸯戏水图……
他脸皮还没厚到那个地步,真穿不出去,最后换了件如意桃李纹路的鹤氅。
贺峤不知怎的,竟还给他选了一条红底镶珠玉样式的抹额:“戴上更好看。”
闻璟狐疑地睨着他,背过身。
“你来,我没弄过这个。”
贺峤含着笑小心地给他戴上抹额,动作很生疏,抹额滑下去好几次才终于戴上。
贺峤把闻璟转过来,捧着闻璟的脸,抚摸抹额上装饰的珠宝,纯黑的眸子染着温柔。
“璟哥,你真好看、最好看。回A城之后也经常穿成这样给我看好不好?”
“诶?贺峤,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今儿嘴跟涂了蜜似的!”
闻璟舔舔森白的牙,踮起脚,鼻尖磨擦着贺峤的鼻尖,笑意满溢,贼嘻嘻地问:“还是说……哥生病给你生出心理阴影来了?心疼哥,所以才哄我啊?”
贺峤揽住闻璟的腰。
一掌半的细腰。
两只手掐起来刚刚好。
隔着袍子贺峤就能想到那柔滑细腻的肌肤触感,还有那小小的腰间痣。
心猿意马。
今晚穿的这般好看,折了腰才叫绝艳。
闻璟见他不答话,对着他的唇吹了口气:“哑巴了?”
贺峤的眸光重的不能再重,迎着闻璟的唇齿吻上去,灵巧的舌勾住闻璟的舌头毫无章法地搅动,直到惹人的猫没了气力、红着面颊,眼神迷离地伏在他胸前喘声连连。
“贺峤,我、怎么了?是不是得绝症了,怎么接个吻、就累的半死?”
贺峤大发慈悲地舔干净透明的津液:“乖乖,你忘记医院里用掉的依赖剂了?”
闻璟身子差,最初贺峤不敢过分,只在他要的厉害时给他用一两支玩玩儿。
但那日易感期突然到来,贺峤失控了,闻璟也莫名地发起低烧。
身子微微发热,甜腻腻地非要粘着贺峤躺他怀里睡,睡着睡着开始色眯眯地撩拨小贺峤,对他耳朵眼吹气、咬他的喉结玩儿。
心爱的人就在眼前,贺峤定力再强也没办法,陪闻璟玩了个痛快。
闻璟因低烧又紧又热,时时打颤,磨人得很,哭的厉害,嗓子也叫唤地说不出话,低烧成了高烧,贺峤自责不已,抱着他晃了大半宿胳膊麻了才把娇气包哄好。
住院八天,小打小闹无数次,真刀真枪……四次,依赖剂可能用了一二十支?
再加上今日玩得欢脱,力气耗尽了,这才感到虚脱。
闻璟想到这些事,还有病房里开放的桃花,意识一振,身体却半点力气也没了,靠着贺峤的胸脯懒洋洋的滑下去:“贺峤,我困。”
贺峤横抱起昏昏沉沉的闻璟,亲吻他闭上的眉眼:“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们去山里找月老,让他给我们……”
“唔。”
闻璟下意识往贺峤怀里拱,至于贺峤后面说什么,他没听见。
闻璟的手攥着贺峤的衣角,稍稍扯动,他就用力抓住。
相处久了,贺峤明白,闻璟并非表面上展现的无所顾忌。
其实他怕的很多很多,他怕孤单、怕黑、怕窒息、怕苦、怕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