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不会吧?”保国看贺婆子一眼说。
贺婆子把眼一瞪,严肃的说:“咋不会!要是女知青抓破自己的衣服,说你强迫她,你说得清吗?”
“要是女知青说你们有了肌肤之亲,害她没了清白,寻死觅活的非让你娶她,你咋办?”何红红质问。
“要是那姑娘品行好,娶了也就娶了;可要是那姑娘是个搅家精,你敢要吗?”林清瑶质问。
“我......我没想过.....”保国被问得低下了头。
贺婆子严肃的嘱咐:“那就现在想,你虽然才17岁,还小,可过一两年,也该考虑了。”
保国脸红红的走了,贺婆子悄悄嘱咐两儿媳妇,“你俩上工时注意点女知青,要真有人品好的,想在村里落户的,给咱保国盯视一个。”
过了没几天,武装部的李部长大清早突然上门了,他看了看院 内外,发现没闲杂人,压低声音说道:“今天下午,你们村里要来几个下放改造的老人,有一位姓吴的,是我的老领导,你多照顾一下。”
“吴?你的老领导?好,没问题。”
林清瑶心底乐开了花,哈哈哈,终于来大人物了,还是一条大腿,抱住,一定要紧紧的抱住。
“他可能受伤了,很严重,我带了一些钱票、伤药和粮食,你记得送过去,我去不方便。”李部长想了想,“小心点,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我不傻的。”林清瑶挥手,接过李部长递过来的小包,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筐粮食。
上午下工回来,林清瑶在村里碰上正进村的下放改造队伍。
五个革委会的汉子押着三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老人脸色苍白发青,步履蹒跚,有一位老人头上、腿上还有血迹,走路有点跛。
“当当当......”
刚吃过午饭,村里集会的铃铛响了,林清瑶顺着人群,向着村子中心走去。
中间的高台上,三个老人低着头,脖子上挂着大牌子,牌子上写着他们犯得罪行跪在台上。
革委会的五个汉子分别上台,声色俱厉的列举他们的恶行,对着他们扇耳光、吐唾沫、拳打脚踢,引导台下的乡亲们喊口号,激起乡亲们的怒火,上台批判他们。
看着围观的群众激动兴奋的样子,林清瑶灵机一动,悄悄离开会场,把村里养猪场的大肥猪都赶了出来。
大肥猪哼哼的四处撒欢。
林清瑶小跑着赶到会场,猛然回头问:“唉,你们听,啥声?”
旁边的妇女听了一下,摇头说:“没啥声,快看,有人上台扇耳光了。”
哼哼哼......
猪的哼叫声越来越大,林清瑶惊慌的跑上前大喊,“不好啦,咱村的大肥猪跑啦,快来人啊,追啊!”
“猪跑了?不好,快追!”
“走,大伙快走,追猪走!”
哗啦啦,批斗会场的群众一下子散开了,革委会的五个人看着空荡荡的会场,连忙叫住想走的村长和大队长,“薛富贵,这么好的思想教育时刻,你怎么不拦着村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