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女士知道自己终究还是躲不过去了,无奈叹气,抬眼看向用怀疑视线紧盯自己的两个警察。
“因为花盆摔下来的时候,我正巧看到了那张字条,还有上面的字。”
她的表情很平静:“我还以为那是给我的。”
梅川小姐在旁边偷偷嘀嘀咕咕:“怎么都以为是给自己的,我也以为是给我的呢……”
白久:“嗯……嗯??”
等一下,在案发现场发现了意料之外的证物,从证物里面找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以为那是给自己的……
这个场面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白久偷偷瞟了一眼正在认真听嫌疑人们供述“为什么会觉得纸条是写给她们”的柯南,在心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认真的吗?认真的吗!
这個世界还真的有世界意志这种玩意吗?!
为了给柯南递线索这么无所不用其极吗?
眼前这一幕,不是跟昨天在寺院里搜出那张写着“我来了,侦探”的纸条时,每个侦探都在怀疑这是写给自己的场景一模一样吗!
太过分了吧!
白久在心里呐喊:这是想把他的老底都掀给柯南吗?!
“你们也知道我平时上班就喜欢偷偷懒,到外面四处逛逛,”梅川小姐说,“刚刚看到那个纸条,我还以为是有人发现我精明的偷跑技术,准备向山下告发我呢。”
“不过我又转念一想,这个老东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梅川小姐的心情爽到直接体现在了胡乱飞舞的眉毛上:“这下可没人能再管着我了,哈!”
谁不知道你平时都在偷懒啊,服务员小姐之前都说过了,估计其实大家都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根本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柯南移开了视线:很好,下一个!
“停停停,别浪费时间了!”
白久紧急制止嫌疑人的供述活动。
现在已经出现了“喜欢工作偷懒”的设定,再让她们接着说下去,指不定还要说出些什么隐约中指向他的内容。
“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就是服务员小姐,证据就是之前她想要扫走的碎片中有一小块白色的像冰块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商家在售卖干冰的时候以次充好,把别的类似干冰的塑料混了进去。”
服务员抬头,把带着杀意的眼神恶狠狠丢向白久,怀里还紧紧抱着那个在场没人需要的医药箱。
完全不管警察和嫌疑人惊愕的眼神,白久继续加快了语速:
“凶手在往盆里加干冰的时候为了方便没带手套,上面沾有凶手的指纹,鉴识科调查一下就能发现。”
白久难得语速快得像是要赶去投胎一样:“我今晚还有事,等会还要先把柯南几个孩子送回家,我先走了拜拜!”
说着他拎起柯南的后衣领就要往外溜。
“站住!谁也不能从这里走出去!”
异变突生。
“你冷静一点,先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有什么话都可以和我们慢慢说,我们都在听……”
听着佐藤警官试图安抚凶手的话语,柯南意识到情况不对,挣扎着从白久的手上跳了下来,一扭头,瞬间瞪大了眼睛。
服务员怀里抱着一大桶汽油,脸色涨红,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汽油太重了。
她的手颤颤巍巍地举着一把打火机,胡乱挥舞着:“你们谁都别过来!”
看样子,汽油和打火机应该是被她放在医药箱里带进来的。
白久:“……”
难怪她把医药箱抱过来的时候,医药箱看上去那么重,放在桌子上简直掷地有声。
梅川小姐离她最近,被吓得跌在座位上不敢动弹:“你你伱冷静!有话好好说啊!”
“你……你杀人就杀人,反正山下那个老东西死了大家都很开心,不要牵连到我,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梅川小姐长手长脚地蜷缩在椅子上,椅子很小,根本不能带给她什么安全感。
她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态度,嘴里已经被吓得开始说胡话:“所有的事都是山下叫我去做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柯南眼神一凝:等一下,怎么听上去这次的事件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梅川小姐,你冷静一点。”
新女士瞥了一眼似乎慌乱到不知所措的梅川小姐,平静地转向服务员:“你杀死山下先生,我知道你是已经厌烦了被他一直打骂训斥。”
“可是在场这么多人,警察、侦探,甚至还有小孩子,难道我们也和你有矛盾吗?”新女士的语气平静,却相当咄咄逼人,“难道你要杀死这么多无辜的、和你无仇无恨的人吗?”
“这不是都怪你吗?!”
服务员一下子火了,手里握着的打火机也顺势对准了她的方向。
“都怪你!你为什么非要把花给偷走?!如果不是因为你,我的作品就是完美无缺的!”
“你的作品?”
柯南看了眼地上的尸体,他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没错,我的作品!”
服务员的一言一语中都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狂热。
“贬低花朵的家伙,最终死在了花的算计之中,血花溅开的那一刹那,山下先生认为象征着死亡的荷花也落到了他的尸体上,多么完美的一幅意象作品!”
“我跟他说了很多次,不要给花擅自赋予人自己以为的所谓含义,像山下先生这样不听话的家伙,就应该像这样死去,难道你们不这么认为吗?”
服务员的嘴里含着古怪的笑声,盯着人的眼神阴恻恻的,新女士被看得头皮发麻,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
白久莫名有些感慨:“真不愧是人才辈出米花町啊。”
看看这美好的精神状态。
柯南:“……这种时候就别感叹这个了吧!?”
快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