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莉略作思考后说道：“他说，他一开始对江其实很不满，因为在比赛中那个家伙总是失位，他在比赛中需要时刻注意江的位置，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在干两个人的话，”米莉喝了一口果汁，接着说道：“你懂球，你应该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后来，本发现江每天，是每天，只要没有比赛或其他特殊的事情，他总是会早早出现在训练场上。本告诉我，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做到这样。”

江海对于训练的痴迷程度，凯瑟琳也是非常了解的，她也很费解江海曾经遭遇过什么，会让他如此沉浸在枯燥的训练里。

米莉接着说道：“后来你就知道了，那个家伙不停助攻、进球，他还打破了英超后卫助攻记录，成为赛季最佳年轻球员。本跟我说，他时常为江的进步速度感到震撼。”

接着，米莉发表了自己的观点：“一个如此自律的人，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凯瑟琳苦笑道：“是的，他总是把训练放在第一位。”

米莉放下手中的果汁，她注视着凯瑟琳的眼睛问道：“凯瑟琳，你真的喜欢他吗？”

听到米莉的问话，凯瑟琳的目光立刻躲闪，“我...我不知道...”

米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小凯瑟琳，你还记得小时候你在我家过圣诞节，当我们都说出自己想要的圣诞礼物时，你总是说不出来，最后你的袜子里似乎永远都是糖果。”

凯瑟琳没有说话。

“凯瑟琳，你总是害怕会被叔叔阿姨拒绝，所以你总是无法表达你究竟想要什么，可是，你有真正的告诉过他们，你的想法吗？”

凯瑟琳继续沉默，她回想到很多场景，她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

她可以勇敢地去老特拉福德举着应援的广告牌，可以自信地把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给一个男生，可以放心地在一个男人家里过夜...但是当面对父母时，在那那一直以来的严肃气氛下，她所有勇敢都灰飞烟灭。

米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凯瑟琳，记得过来参加自己和本怀特的婚礼。

接下来的所有聚会环节，凯瑟琳都心事重重的样子，下午时分，凯瑟琳收到了一则消息。

丹尼尔-卡文迪许：“凯瑟琳，我有两张大卫·霍克尼的画展的门票，明天一起去看吗？我去接你。”

凯瑟琳关上了手机，许久后又打开，输入自己的回答：“对不起，卡文迪许先生，我不想去。”

“凯瑟琳，大卫-霍克尼不是你最喜欢的画家吗？这是很难得的一次机会，你真的不想去看看吗？”

凯瑟琳：“卡文迪许先生，我想你弄错了。我只是不想跟你一起去。”

发送完这条消息，凯瑟琳长舒了一口气。

她想起了自己在中文考试时遇到的古代词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