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王命不久矣,他也懒得深究,简单的说了两句也就作罢了。
可在越安看来,这是因为皇上心虚。
不管怎么样,离族之事算是安稳了下来。
可黎婉没那么乐观,离族始终不能站在太阳之下,一旦被发现,只有死路一条。
离族没有错,不应该永远躲起来。
转眼间,肚子里的孩子快四个月了。
黎婉去安园的次数也多了一些,毕竟她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好让“肚子里的孩子”没得名正言顺。
越安对她一直很有耐心,虽不知她这些时日为何粘着自己,但感觉似乎还不错。
可惜,活不了多久了。
越安在画丹青,黎婉在旁边磨墨,任谁看了不说一句郎才女貌。
“王爷今日怎么想起画丹青了?”黎婉问。
越安咳嗽了两声,略有些虚弱道:“想画你。”
磨墨的手微微顿了顿,黎婉笑道:“王爷今日怎有这般闲情逸致?”
“算不得闲情逸致,是长公主。”
提起长公主,黎婉便有了些兴趣:“长公主怎么了?”
越安转头看着她:“你和长公主似乎很熟?”
“王爷怎么这么问?”
“长公主许久不出,而测天运那日却站出来帮你说话。”
面对这样的质问,黎婉丝毫不慌,轻声道:“长公主与我娘相识,约莫是看在了我娘的面子上。”
越安想了想,似乎也说得过去,便道:“长公主这些时日喜爱丹青,不少人都投其所好。”
“可长公主常年居于雪苑,不参朝政。”
“早些年是不参。而且皇上已经赐下了公主府,这几日正往里搬。”
越安话说了一半,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黎婉却迷茫了起来。
前世,长公主确实暗地里培养了一批人,她送去的手镯就是象征。
但并不是在这个时候,而且明面上也没有参政。
后来,长公主被越安说服,答应帮他争夺皇位。
只是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她应该见长公主一面。
“婉儿可是有什么想法?”越安问。
回神,黎婉轻声道:“我的嫁妆中倒是有一副王灵子的水墨丹青,不知道长公主能不能看得上眼。”
越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问:“当真?”
“自然,只是这东西贵重,王爷要是送的话不如让我去吧,刚好上次长公主帮我说了话,我还未曾上门拜访。”
越安思索了一会,觉得甚有道理。
“婉儿真是我的贤内助。”
“能帮上王爷是婉儿的荣幸。”
越安对着她笑了笑,伸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发,这件事就这么定下了。
公主府搬迁完成的第三日黎婉才上门拜访。
书房中,越雪渊正在描画丹青,见到黎婉便放下了手中的笔。
黎婉行了一个礼:“见过长公主。”
“起身吧!”
越雪渊上下打量着她,轻声道:“今日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
黎婉立刻将卷轴放在她面前道:“长公主看看。”
卷轴打开,越雪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抬头看着她道:“你这好东西是真不少。”
“长公主喜欢便好。”
越雪渊笑着将卷轴收起来,给她倒了一杯茶说:“说吧,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