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好说,到底是故人之女。”
越雪渊和旁人不一样,她从未看轻过越安,靠着装病一直不肯离开上京,要说没点野心谁信呢。
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竟能让所有人相信他就是个病秧子。
回去之后的黎婉又见了孔玲珑。
孔大儒还欠她一个天大的人情,是时候还给她了。
这几位在朝堂上都是举足轻重的位置,年宴上还需要他们说话。
尽人事,听天命。
距离年上不过一日的时候封元应带着虎符来找她了。
桌子上,黎婉看着那枚虎符心跳还是空了一拍。
尽管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可当这东西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狠狠的被触动了。
这枚小小的虎符背后是守卫上京的六万精兵,是将军府的命脉,计划若是再周全一点,颠覆江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还怕我拿个假的给你吗?”封元应轻轻的环住她的腰笑道。
回神,黎婉将虎符捏在手中说:“你不害怕吗?”
“嗯?”
“若是我利用这虎符做了别了,你会被处死。”
封元应咬着她的耳垂低声呢喃:“那你会吗?”
黎婉斩钉截铁道:“不会。”
“你这么一闹,我们怕是有很长时间都见不了面了。”
话音落,他的手就开始放肆了起来。
黎婉摁住了他的手说:“我还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虎符都给你了,其他的我还会不答应吗?”
黎婉这才松开他的手,任由他肆意妄为。
明晚就是年宴,黎婉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封元应喜欢的也就是她这个身体,更何况她也得到了欢愉不是吗。
床榻上的玉足长着诡异的蛊纹,封元应不知道这是什么,把玩的时候便多问了一句。
但黎婉含糊着敷衍了过去,他便也没放在心上。
光洁的后背上,蛇蛊纹平添了一份神秘。
而那蛇蛊纹在封元应的身上则是多了一份野性。
炙热的手指顺着蛇蛊纹的痕迹触着脊柱而上,带着几分痒意。
但他并不能看见,只是凭着感觉。
黎婉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色绯红。
潮海汹涌,让人恐惧的同时又有一种隐秘的兴奋。
宛若天鹅仰颅,那般脆弱之处露于眼前,是信任,也是不得已。
夜半,封元应穿好衣裳准备离开,他帮她掩好了被角,又吻过她的额头。
刚准备转身衣裳就被拉住了。
黎婉还有些迷糊,她实在是太累了。
“等等。”
封元应没动,轻声道:“再不走,你让我做的事就做不完了。”
黎婉勉强的睁开眼,从枕头下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送你的。”
他毫不犹豫的接过,都没看是什么,只是叮嘱了句:“再睡会吧!”
话音落,黎婉就已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新年初始,作为安王妃,她自然是要早起准备很多事情的。
年宴前,她得给下人们准备赏钱,这是整个王府都很期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