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桧微微一笑,将奇书合上放至一旁,随即正色道:“既是如此,那某便尽力一试。”
万俟卨闻言大喜,连忙起身作揖:“多谢府尹,多谢府尹!”
秦桧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缓缓道:“不过,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毕竟宗泽那里......”
万俟卨连忙接口道:“下官明白,下官愿意为府尹效犬马之劳,只要府尹一句话,下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秦桧满意地点点头:“嗯...你有这份心便足矣。”
“另外,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且先回去等消息吧。”
万俟卨闻言,虽然心中有些失望,但也明白此事不能急于求成。
况且,秦桧此等年龄便身居高位,更何况他还和左都御史吕由诚关系匪浅,只要紧紧跟随秦桧,他的前途也将会一片光明。
一念即此,万俟卨起身告辞:“下官告退!”
看着万俟卨离去的背影,秦桧的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再次翻开奇书将其中的银票收入袖中。
哒哒哒!
就在此时,后堂方向忽然走出一名妇人。
“官人,这万俟卨倒是一个机灵之人。”王氏来到椅子旁缓缓坐下。
原来先前秦桧与万俟卨交谈之时,王氏一直在后面偷听。
见到王氏来到正堂,秦桧不动声色的将奇书也收入袖中,随即附和道:
“娘子所言极是,这万俟卨是个可用之人。”
王氏并未注意到秦桧的小动作,自顾自道:
“只可惜万俟卨太少,而应天府里那些官员一个个跟木头似的,逢年过节也不知道表示表示!”
说到此处,王氏看向秦桧提高了音调。
“若我是府尹,早就让他们全部回乡种田了,一点眼色都没有!”
闻言,秦桧无奈苦笑。
妇人之仁,头发长见识短!
起身来到王氏身旁坐下,缓缓道:“娘子息怒,并不是他们不愿给我送礼,而是他们不敢!”
“你想啊,且不论我们与都察院的这层关系,这里是哪,天子脚下,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啊!”
“到时候扣上结党营私的罪名,那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那为什么万俟卨能够.....”王氏不解道。
“他不一样,下辖县属官来我这汇报工作实乃正常。”秦桧解释道。
“既然万俟卨可以以汇报之由前来送礼,那为什么应天府衙的官员不行?”王氏反问道。
秦桧端起面前的茶杯润了润嗓子,随后低声道:
“一来万俟卨是下辖县的布政使,并非府衙直属官员,构不成结党营私,这便堵住了一些人的嘴巴。”
“二来,府衙的官员也并非没有表示,只不过不在明面上罢了,若非如此,有些人早就上折子弹劾于我了。”
王氏闻言眼睛一转,瞬间明白过来。
“官人,你的意思是,先前那些员外,为表答谢你出席开业仪式送的字画,古玉等物,皆是受府衙官员所意!”
秦桧没有言语,只是小口小口品着茶水,其意思不言而喻。
见状,王氏脸上顿时满是笑容,将头靠近秦桧,压低声音道:
“官人,这么说,如今的应天府府衙已经成了铁板一块,一切皆有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