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海说的那杯酒,自然就是张志豪一直逼着陈海喝的那杯酒。虽然陈海不知道张志豪往那杯酒里到底加了什么,但是看张志豪和他那群狗腿子一脸戏谑的表情,陈海就知道准不是什么好东西,张志豪如今也算是自食其果。
张志豪面露难色。他立时便猜到了陈海说的是什么。那杯酒里他可是让所有手下用挖过鼻子的手进去搅拌过。甚至还有人在里面加了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料。一想到那个场景,他顿时感到胃部一阵翻涌,仿佛有东西在胃里不断翻腾。他满脸的惊愕和厌恶,忍不住干呕了几下,脚像被铁链锁住一样难以移动,仿佛每一步都在拖着沉重的负担。
张志豪的父亲看着这个呆头呆脑的蠢货还站在原地,怒火中烧,无法抑制内心的暴躁。他暴跳如雷,直接冲向了这个家伙,狠狠地踹了两脚,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他唾沫飞溅,骂道:“还不快给我滚出去,难道还要老子背你过去吗?!”他的眼神咄咄逼人,脸色铁青,充满了威胁。张志豪被他的气势所震慑,不禁畏缩在角落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张志豪还没有什么动作,张志豪的父亲愤怒难当,正欲再次上前补上几脚。张志豪立刻吓得脸色苍白,惊慌失措,他连滚带爬地冲到桌子边,一把抓起那杯酒,然后瑟瑟发抖地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张志豪光是看着这杯被加了料的酒,他的胃便不由自主地翻涌起来,感觉胆汁都要吐出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和恶心。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嘴角微微抽搐,仿佛在极力抑制内心的恶心感。
“赶紧喝了啊,还想等着你老子我来喂你吗?”张志豪爸爸看着眼前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顿时怒从心头起。他老子为了他已经连喝了三杯满杯的红酒,现在胃里别提多难受了。也就是现在人多,否则他非要哕出来不可。自己都已经帮他把台子搭到这个份儿上了,他还在磨磨蹭蹭的。要是陈海甩脸走了,自己的一番苦心可就全白费了。刚才就应该再多踹他两脚的。
张志豪瞥见父亲那恶狠狠的眼神,如同利刃般锐利,刺入他的心灵深处。他的心跳加速,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遍布全身。他的脸色苍白,双手微微颤抖,仿佛能看到自己回去之后被打得体无完肤的样子。他尝试着迎上父亲的视线,但内心的恐惧让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一边是在自己的同学和跟班面前颜面尽失,一边是承受父亲的雷霆之怒,两害相权取其轻,孰轻孰重张志豪还是能分得清的。
张志豪紧闭着眼,嘴角紧绷,一副毅然决然的样子。他举起酒杯,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任凭那烈酒灼烧着他的喉咙,直入胃部。他的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用手捂住嘴巴,仿佛在试图压制自己的恶心感,但那股味道却依然顽强地在他的口腔中回荡。
他的狗腿子们此刻可没有感同身受,反而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戏谑和残忍,仿佛在享受着这个让他痛苦的时刻。他们的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似乎在冷笑他的无奈和无助。
要怪也只能怪张志豪自己平日里太不把他们当人看了,平日里的挖苦讽刺,还有那些羞辱他们取乐的游戏都让他们暗地里对张志豪恨之入骨,要不是自己无路可走,怎么可能任张志豪这样侮辱,这也算是张志豪多行不义必自毙。
他下意识想往厕所跑,把刚刚喝下的酒水全部呕出来,却被自己的父亲拉住了。父亲一个眼神就把张志豪给吓退了。
张志豪爸爸笑意盈盈地看着陈海说道:“陈医生,这样你可满意?”
陈海冷冷地回了句:“我说过了,只要他喝下这杯酒,我们之间就两清了。既然这杯酒你喝了,那么今天晚上我和胡宇轩的花销就由我承担好了。” 说完陈海叫来了何经理,拿出了自己的卡。
张志豪爸爸连忙制止道:“今天是我们父子俩招待不周,哪儿能让您破费呢?不光是今天,以后只要你来这里消费,所有的费用我来买单,就当是我们父子俩的赔礼了。您要是不答应,那就是还没有原谅我们父子。”
陈海累了,他知道如果自己坚持付钱的话张志豪爸爸肯定还有一篇长篇大论的场面话等着自己。他实在是不想再浪费时间纠缠了,于是便默认了他的说法。
正当他道完谢准备离开的时候,在一旁旁观了许久的黄秘书说话了:“陈医生请留步,我想您这次回来应该是要参加几天后的奠基仪式吧。关于奠基仪式上的流程我想和您过一遍。之前因为不确定您能不能来,我们又找不到您,所以一直没有这个机会。今天既然天赐良机,不知道能不能耽误您些时间?”
张志豪爸爸等的就是这个时机,他也附和道:“是啊,是啊。陈医生还是再留留吧,也好让我代替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好好招待您。”
陈海感到疲惫不堪,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样。但是奠基仪式就在眼前,如果自己今天不解决,一来给黄秘书造成不必要的工作量的增加,二来自己和黄秘书还要额外再找时间见面。自己回来的时间本来就不多,也不想因为这事儿吊着再花时间,于是答应了黄秘书的要求留了下来。
张志豪爸爸赶紧让何经理重新找间包间,让何经理带着陈海他们先过去,自己先去点菜。等陈海他们进入电梯之后,张爸爸赶紧往厕所那边冲了过去。短时间内灌了这么多的酒,身体一定是会有应激反应的,只不过他一直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压制着罢了。一会儿还要继续喝,而且还要保持清醒谈生意。他只能先找个借口出来把酒都吐了,免得影响一会儿的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