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又要我当一回恶人了。”
骆芬注意到了梓秋的负面情绪,心里长叹一口气,说实话,平安品性是好,各方面也优秀,很适合当女婿。
只是……越好看的玫瑰越是扎人。
她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三家人里迟早会有一家人伤到伤害,如今陆平安已然做出抉择,方家继续纠缠,只会让脓包越积越大,届时脓疱一旦被揭破,伤害只会更甚从前,所以……她该当一回儿不识时务的恶人了……
“呵呵,说起来,我家梓秋以前也总是念叨着关于陆平安的事呢,是小学六年级吧,我记得有一回,她放学回家魂不守舍的,我问她怎么了?她支支吾吾不回我,害得我以为是学校有人霸凌她,给班主任打了好几通电话,但班主任都坚称没有。”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起来,打算亲自送梓秋上学,顺便跟老师面对面问个究竟,结果呢,这死丫头怎么喊都喊不醒,在床上说梦话,呢喃着什么‘平安,我想当你老婆,想给你生宝宝’……”
“!!?”
陈梓秋如同一只生气的波斯猫。
豁然起身,汗毛炸起,双目瞪得滚圆,声音尖锐:“妈,你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骆芬挑眉反问:“哎呀,你至于反应这么大么,小学生哪懂什么情情爱爱,我不就说着玩的吗?难道你现在真想着给平安生宝宝?”
这一下。
倒是直接把陈梓秋给问住了。
她垂下眼帘,支支吾吾说当然没有,只不过说这话的同时,她的手偷偷放在了胸口上……
“那不就行了么?”骆芬耸了耸肩,继续络绎不绝地说起梓秋的往事,大多都是梓秋与陆平安两人相关的过往,这下但凡是个成年人都能听出端倪来。
骆芬不会那么低情商啊。
怎么可能光明正大把自家闺女对陆平安的情愫拿出来开玩笑呢?
方景宏脸色略微有些僵,不太懂骆芬今天怎么了,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秋新鲜最近生意也不差,不至于说情绪不稳,除非骆芬是已经确认两个小娃的感情,这才敢大大咧咧拿出来说事,看似是在玩笑,实则是暗搓搓地宣示主权。
气氛逐渐变得紧张。
这场喜庆的庆功宴,也吃的并不愉快。
其实骆芬也不想如此,但自家闺女都跟陆平安大被同眠了,她总得为梓秋争点场面吧?她宁可自己惹人嫌,也不希望梓秋吃亏受委屈。
“说起来,孩子是真的天真啊。”
“小学一年级,有一回,我见梓秋她偷偷把一块被撕成一半的橡皮擦收藏起来,我问她那橡皮擦有什么意义,她还红着脸说,那是她一个叫陆平安的男生送给她的,她要好好珍藏起来,纯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