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疑心颇重的萨卡斯基秉持着“宁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的个人原则,对希萝展开了全天候监视,且派了好几个士兵去她身边做卧底。 两天后的一个平常的下午。 “后勤处最近这么缺人么?而且怎么总是感觉很拥挤?” 希萝自言自语地说着,拿着拖布站在军舰女厕门口。 她看着锃光瓦亮焕然一新的地砖和墙砖,颇有成就感地叹了口气:“还好这船上没几个女的,要不然可能要脏得反胃...” 说着,一个士兵提着桶脏水走了过来,就像电影慢动作那样,无比戏剧化的事情发生了—— 他在不知何时踩到了地上一块洗地皂, 他在不知何时睁圆了双眼,身不由己地开始扭动, 他在不知何时整个人随着皂而平移起来,伴随着惊呼, 他在不知何时惊慌中,手高高扬起了水桶...... “哗!” 一桶水从天而降! 倾盆大雨,还有点腥。 此时的希萝,尚且保持着叉腰得意地看着女厕的姿势,飞来横祸就这么不期然地砸中了她。 水桶不偏不倚地...扣在了她的脑袋上。 可怜希萝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大水罩顶,一发不可收拾地秒变落汤鸡。 在周围一众愣住的士兵的注视下,头罩着水桶倒在地上的希萝挣扎着站起来,一把取下头上的水桶,摔在地上。 她一边呛水咳嗽,一边大力地抹了把脸,眨巴着被砸懵的双眼看向始作俑者:“气可休!会不会走路啊...呕咳咳咳...这什么水!味儿这么重!” 士兵急忙90度鞠躬:“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内务班的士兵!” “我TM没问你什么班!我问你这是什么水!”希萝原地抓狂,已经不能控制她自己。 另一个士兵赶紧拉住欲要扑上去干架的“暴走萝莉”希萝:“小妹妹你别气,就是一桶普通脏水而已,眼下当务之急是去冲冲身体,换一身干净衣服。” 希萝一把甩开他:“我总不能凭白无故呛了一口吧!” “呛......”劝阻的士兵闻言,脸上顿时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紧接着,竟是迷之憋笑。 他快要憋出内伤,尽量严肃道:“小妹妹...不知道为好,快去换衣服吧!” 希萝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全然不讲理,她闻言,觉得后半句有道理。但是总得记住这个人的样子。 她这么瑕疵必报的人,下次要让他用人情还! 于是她再次挣脱开,走过去,让依然保持鞠躬姿态的士兵抬起头,狠狠地剜了他一刀,又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地砖,想到自己干了一小时的劳动成果就这么毁了,顿时更气。 “你必须帮我把这里打扫得一尘不染,否则...”她咬牙切齿地放慢了语速。 “是是是!”对方忙不迭地答应。 希萝这才压下怒意,转身朝着澡堂方向狂奔而去,中途还不忘回自己舱里去拿了一身干净的士兵服。 澡堂。 希萝脱掉一身浸过脏水的衣裤,赤着脚就奔至花洒下,迫不及待地拧开水龙头。 与哗哗的水声一同响起的,还有仅一墙之隔的男澡堂传来的笑声—— “哎,刚才你猜我见着什么来着?”一个年轻男声。 “什么?”另一个听着更年轻的男声。 “那个后勤处新来的,就萨卡斯基大佐从海里捞起来的小萝莉,在女厕门口...哈哈哈哈!” “别笑啊,你倒是说啊。” “被...被泼了一身洗脚水!” 希萝闻言,手上的香皂当时就“吧嗒”一声掉出了紧握的拳心,打着旋在地上滑了很远。 周身开始燃起熊熊火焰。 男声还在继续—— “这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洗脚水么。” “哎你难道忘了,咱们大佐每天晚饭后都要泡脚啊。” “噗!” “哈哈哈那个萝莉特别气愤地说她被砸中时呛了一口......” 后来,隔壁澡堂里说闲话的俩士兵,被澡堂里不知为何暴涨起来的水淹了个半死,像滚筒洗衣机一样在水中卷了整整五分钟,而后浑身赤♂裸着被冲出了澡堂,白花花地“玉体横陈”于甲板上。 大水殃及了整个甲板。 希萝趁着人们被冲懵圈的当儿,悄悄地穿上衣服遁回自己的船舱里,恨恨地一次性用了500毫升的漱口水。 更是恶心得没吃下饭。 今天,算是萨卡斯基的洗脚水惹了她。 这么重口的东西她这有生以来20年还是第一次喝,那腥味,那灰味,那酸爽,那刺激! 再加上她还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说“呛了一口”!要不是有人拦着还非要问那是什么水! 难道她希萝不要面子吗? 所以,她和萨卡斯基,从此,势不两立! 这笔仇,记上了。 (萨卡斯基:???) 有道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由于甲板大水事故,整个后勤处的人在收拾完希萝搞得烂摊子后,全部被萨卡斯基拎了出来,排排站在依旧未干的甲板上。 原因是当澡堂子发大水时,萨卡斯基本人在澡堂的小卫生间里上大号,刚脱下裤子还没解出来,就被迎面而来的大水冲了门板。 水冲屁屁透心凉。 他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于是当时萨卡斯基忍住便意,只好提起裤子快步走出去查看乱成一锅粥的甲板...... 时间回到此时此刻。 戴着大了一号的士兵帽、穿着最小号士兵服依然松松垮垮的希萝毫不起眼地站在队列中,挺直了小脊背,昂起小平胸,一脸的“无愧海军”样。 萨卡斯基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沉默着。 后勤处的处长刚做完口头检讨。 据处长的报告,似乎是抽水泵的问题。但身为恶魔果实能力者的萨卡斯基表面对他说着“回去反复检修”的话,其实早就将帽檐下的目光对准了队列中毫无存在感的希萝。 单独将她叫出队列,势必问不出个什么。 这小东西三天两头拿泽法大将做挡箭牌,凡事擅长耍赖和推诿,对他还能躲就躲。 很好,那些贴上来献媚的女人不同。 “以退为进”,她“成功”地吸引了他的注意。 后勤处集体检讨完毕,每个人领了厚厚一沓写检讨报告的纸以及作为惩罚的沙袋,各自回舱。 希萝坐在小小的女士兵舱里,看着两个腿绑式沙袋,脸上愁云密布。 萨卡斯基果然是个变态,写检讨就罢了,竟然还让他们全部腿上绑着沙袋去日常干活一周,MD腿上绑着这玩意儿简直都挪不动步好吗? 难怪洗脚水味儿那么鬼畜,他是整个人都鬼畜啊喂! 不过,看来以后要想活命,自己还是别再轻易乱用果实能力了,要不然若是被发现了,可能不仅仅是惩罚,说不定... 希萝眼前顿时显现出一大堆S.M的虚拟图像—— 手拿皮鞭的萨卡斯基,被五花大绑的自己; 穿着兜裆布拿着蜡烛的萨卡斯基,被定在石板床上的自己; 腰里揣着钥匙的萨卡斯基,被关在小铁笼里的自己...... NONONO! 她使劲摇摇脑袋,将脑内那些18.禁图片赶跑。 重口! 太重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