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男人发现自己心动时,一般都会亲吻对方。 但当我们青雉大将发现自己心动时,却像个智障一样靠着树沉思了半天。 他从人类起源联想到科幻未来,从草履虫联想到大猩猩,从人的身高极端分化联想到种族差异,再从一粒尘埃联想到宇宙天体......直到最后成功靠着树干睡着。 而希萝也在大如被子的白披风下睡得酣甜一夜,这两个人完完全全就那么在树下睡了一宿,全身心放松到暗中近距离观察的莫莉都没有被发觉...... 次日。 库赞醒来一身酸困。 话说自从他十几年前当上大佐后小日子就开始优渥起来,除了执行特殊任务期间再也没有坐着睡觉过,更毋论是这种“负重”睡觉。(“重”指希萝) 他一边感慨擢升大将之后自己变得身娇体贵,一边俯身去看怀中睡得脸上两坨“幸福高原红”的某货。 【啊啦啦要不要给她一个早安的甜蜜Ki......】 这句话在某赞脑子里还没完整飘过就被他揪下来一把揉成团扔掉。 太...太羞耻了!做做做做不出来! 虽然他“近朱者赤近黄者黄”的没少被风流的波鲁萨利诺带去花街柳巷,但一般他都是去欣赏漂亮的艺/伎们那优美妩媚的舞姿身段和小曲,并没有像波某那样直接提/枪上阵。 嘛,在欲/望这件事上,库赞还是很宝贝自己的身体和体/液,其程度和萨卡斯基那个洁癖患者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动在先,欲望在后。 没有心动,一切的欲望都是子虚乌有。 然而某萝已经自己醒了过来。 这妹子就觉得一晚上身体周围的触感都不对,纳闷怎么这床还会恒温加热? “啊?冰冻果实?”她睁着葡萄大的圆眼睛看着他,吃惊得叫起了一开始对他的称呼:“你你你你这是要干嘛!” 她唰地从他怀里跳出来,却被他宽大的白披风给绊住脚摔个大马趴! 库赞见状心里一紧立刻伸手去扶,但某萝“嗖嗖嗖”地飞速爬远好几米机敏地逃离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后,才站起来心有余悸地转身回看他:“你大清早的干嘛把我从床上抱到这里!” 已经习惯此女清奇脑回路的某赞无语地看着她:“你一开始就没在床上睡。” “纳尼?你一开始就把我抱到这里来给我下了迷/药导致我现在才醒吗!”她大叫着开始上下左右浑身自摸,一系列动作活像刚发现自己丢了钱包的人。 库赞扶额一阵黑线。 哎这小东西怎么这么...可爱,真是下不去手下不去手下不去手下不去手......(省略此处循环1000字) 事实上,连库赞本人也没有发现自从昨晚发现内心变化之后,自己的一切心态都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从温水煮青蛙变成了温水煮青蛙2.0模式。 内心的一片模糊开始变得澄澈起来。 例如以前在他看来不明白希萝的地方,虽然现在还是不明白,但是她那些莫名其妙的反应和脑回路如今在他看来都是那么的令他欢喜。 那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可以包容和原谅,值得他用耐心去应对。 综上所述,您的好友青雉大将已升级为真.痴汉.死变态.萝莉控。 最终,希萝在库赞真假掺半的解释下终于冷静下来,话说昨晚明明是那么希望他回来陪自己赏月,但为什么今早看到他却没有了昨晚的心境呢? 她瘪着嘴,撇下库赞朝着房屋走去。 他凝视她的背影半晌,重新靠回树干,“唰”地用披风将自己连头带身体全部盖住。 啊......脸好烫。 不远处的莫莉表示自己凿壁偷光看到了全过程,一本满足嘻嘻嘻。只不过库赞他竟然比想象中纯情啊啊啊啊! ---------------------- 在这一天之后,在库赞和卡普的一致保荐下,希萝通过了对于海军六式学习资格的审查。 然而人生就是那么怕啥来啥,在同一时间战国和波鲁萨利诺这对师徒又将莫莉给空降塞进库赞的“六式私教班”。 这下从一对一变成了小班授课,库赞表示这种模式挺不错毕竟学生彼此可以取长补短,But他心悦的那只小阎罗那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你就不知道拒绝吗!为什么接受她!”希萝气得像只气球样的河豚,鼓着眼睛浑身冒着毒针。 “嘛...军令如山。”库赞挠头。 “山山山你个头!奥哈拉那次你都可以擅自......唔唔唔!” “嘘!” 库赞一把捂住希萝的嘴,但因为手掌太大一把捂住了人家的脸差点给她捂死! 他急忙拿开手对她做一个“噤声和刀抹脖子”的手势,对方这才硬生生把话咽回去。 “那波猴子为什么不自己教那小妖精!非要让你来教!明明教课过程中可以擦出爱的火...唔唔唔!” 某萝再次被捂嘴哦不捂脸。 库赞不得不又放开自己那捂住这小祖宗整张脸的手:“你就不想有个可以随时PK的对手吗?废船厂那次据说你们相当默契。” 希萝在心里把唯一的目击者兼复述者老兵杰姆骂了十几遍,然而她也明白这是海军高层战国元帅他们既定的事实,再怎么吵闹也不会改。 其实她只是想向库赞表达一下内心的不满,向他证明她确实是在乎莫莉这样一个年轻貌美的存在。 然而希萝的话语却提醒了库赞,唔......教课过程中可以擦出爱的火花? 这个可以有。 ------------------------ 很快半个月过去了。 希萝和莫莉共同学习了六式的其中一式,两人每天清早5点准时晨起,希萝绕着马林梵多西海岸慢跑,莫莉则是东海岸; 两人“殊途同归”回到库赞宅邸的沙地上,共同等待库赞(被希萝揍一顿)后起床,正式上课。 课后她们各回各自的卧室,只是偶尔在浴室也会碰到。莫莉的乳/量着着实实每次都能把希萝气到变形,然而后者又不能当场就自取其辱地说出来只能憋到海枯石烂。 于是希萝只能在莫莉洗漱时突然给她从马桶里升起一万吨水柱; 在她做饭时让她不小心将米熬成粥; 在她洗衣服时怎么也排不完水等幼稚但有效的方面去表达抗议和不喜,然而每次莫莉都是慢慢收拾残局并将狼藉的房间打扫如初,倒是显得始作俑者希萝鲁莽又无知。 这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到底是闹哪样啊摔! 在那之后又过了几天,又有一座尊神在库赞不在的时候造访了宅邸。 这回是莫莉拿着扫帚在打扫庭院,树、花、小桥、流水和她在一起组成一幅隽永而美丽的画卷,但可惜来的人并不是黄猿。 来人没有戴着他标志性的海军帽和白色披风,倒是穿着一身休闲西服缓步拾级而上,叩响庭院的大门。 在勤务兵通过小电话虫通报过后,大门缓缓打开。 “大将先生,您好。”莫莉礼貌地微笑致意。 萨卡斯基并不似波鲁萨利诺那般开门见山地找人,毕竟眼前这女子也在他关于奥哈拉后续事件的调查范围内。 浑身充满了荷尔蒙气息的魁梧男人低着头,以一种非常直接的眼神打量着拿着扫帚的莫莉,锐利的双眼如同精密的仪器将她从头到脚统统扫视后,复又回归到她的脸上。 “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近一个月。” “余下家人可否联系上?” “我的全家都在上次意外中......” “嗨呀!放开那个女的有什么冲我来!” 伴随着石破天惊又气贯长虹的一声凌空出现的......是扶着柱子骂骂咧咧挥舞着手中拐杖的希萝。 萨卡斯基和莫莉一同看向她,眼角抽搐。 这人和声音的差别未免也太大了! 希萝像个小老太婆一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迈着小步子走过去。 其实她是在学习海军六式之一的“剃”时伤到了小腿,但在完全无事的莫莉的对比下又无法令人想到这个正经层面。 希萝对于“剃”目前完全不行,而莫莉已经掌握了八成,可谓天资聪慧。 于是成年人萨卡斯基看着希萝的O型腿,控制不住自己地脑补了一串某赞和她的某种不可描述画面。 已经发展到这个阶段了? 怎么平日在办公室看不到库赞的改变? 还是说......库赞对于这个女人只是猛烈的肉/欲,心理上却不过如此? 萨卡斯基一瞬间脑中那缜密的逻辑思维网络迅速展开。 此刻,莫莉已经默默地退回屋子中去,借机避开这个有意打探她背景的男人。 而歪打正着“狗熊救美”的希萝则是靠在大门边的墙上,毫不温顺地用拐杖指着男人的鼻子叨叨叨:“她可是黄猿的人况且还是个未成年!他丧心病狂就罢了你怎么也萝莉控!还有你这人怎么连同事的墙角都要挖啊!” 被一个相当萝莉的人指责是萝莉控是一种怎样微妙的感受? 还有,那句【怎么连同事的墙角都要挖】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她对于他的行为有什么误解从而在暗示?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萨卡斯基闻言不置可否,倒是径直说出来意:“为何不来财政部找我?” 然而刚一说完就看到这小家伙露出个“我的天呐还有这事吗”的表情,萨卡某基觉得自己有生以来又一回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体会到了被忽略的滋味。 况且还是这么小的一只。 “走,我还欠你一颗门牙。”他用手拨开她的拐杖尖,转身走下台阶。 希萝蒙圈地眨了眨眼,确实哦......自己貌似已经习惯了说话漏风的感觉? 话说大冰块告诉她“六式”起码学到4个以上才能回新闻部正式上班,不过门牙的事也确实不能耽搁。只是想要装一颗好牙那么贵,而她才刚入职根本没有工资。 那么现在有人主动提出送她一颗牙,这事好吗? 简直太好了! 可是应该跟他占这个便宜吗? 不应该! “萨卡斯基,这不怪你。”希萝摆了摆手表示不去:“我会自己解决。” “这是泽法老师临行前嘱托的事。”萨卡斯基回身看向她,乌黑浓密的平头衬得他的脸型更加有棱有角,也显得他是那么不怒自威。 “你不要把老师当成借口,也不要把我和你的关系想得那么缓和,上次的事我现在依然没忘只是不想提而已。” 希萝说着又想起了奥哈拉火光冲天的避难船,她的情绪渐渐激动,好在也被理智强制压了下来,但身体依然在轻轻颤抖。 萨卡斯基不语。 他叫她去财政部找他,其实是想关于奥哈拉的事给她一些精神补偿费(当然,是从他的工资中扣除)。 只是眼前她的态度让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知道自己是和这小家伙一样的暴脾气,他也已经很克制地来和她对话,然而她根本就体会不到他的【特意】。 不过他似乎也明白过来—— 这个女人的心,不是一点小恩小惠就能打动的。 于是他转身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有上次那样的和睦告别,也没有听到她上次那样兴高采烈的声音。 她目前已经在他脸上扇过一耳光,在他脖颈上咬过两排齿痕,可她对他一点也没有歉意。 她和他总是莫名缓和却又莫名交恶。 女人啊,你的歉意,我要你用别的方式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