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吱嘎!
门窗无风而动,朱熊心中恐惧大气都不敢出,缩在已经睡去的同伴身旁,瞪大了双眼向门口看去。
突然,门户大开,门闩断成两截,好像被重物撞开,一条红绸循着脂粉气味,追踪到了朱熊,卷到他的身边。
朱熊本想呼救,却发现自己喉咙紧迫,发不出声音,低头看时,原来是那红绸的另一端早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
他拼命的挣扎着,抓向能碰到的一切,踹翻了桌椅,扫翻了酒壶,闹出了巨大的动静,最后也只是将一块吃剩的骨头死死攥在手里。他急中生智,将那骨头的尖锐处扎向红绸,希望可以将红绸割断。这红绸摸起来软绵绵的,当你想要攻击它时却又变得坚硬如铁,骨头咔嚓一声变成两段。与此同时坚硬的红绸也将他的脖子勒破流出血迹,吓得他立马停下动作。
朱熊一旁的兄弟们睡得昏沉沉的,没有一个人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自己又无法说话求援,只能苦苦坚持。
凡人之力又怎么能够抗衡法宝之力,朱熊很快就顶不住了。
朱熊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恍惚间,好像有几名妙龄少女顺着鲜艳的红绸飘荡下来,抚摸着朱熊的胸膛,霎时间,朱熊感觉全身的暖流汇成一股聚在胸口,憋闷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他紧闭双眼眉头舒展,面上带着微笑,不知在做什么美梦。仔细去看,他的身体似乎干瘪了一些,脸上多了许多皱纹。
红绸不停地蠕动,从缠绕脖颈的位置继续向下延伸,将朱熊裹成一个大粽子拖走,消失在夜色里。
这里重新恢复了平静,除了满地狼藉和破损的门闩,以及阴影处有两名修士低语。
“魂幡已几日未曾进食,力量有些不稳,可最近城中风声紧,也没机会出去寻找血食,我正自忧虑,却不想有人自己送上门来。贤弟,你可知道这人是谁,可别是有身份的人物,给我们平添麻烦。”
“大哥放心,不过是一些流民而已,他们的替代品到处都是,再说是他自己上杆子送死,却是怨不得我们。”
“那我就放心了。说来大人这魂幡确实厉害,不愧是顶级法宝,不仅可以利用魅灵困敌杀敌,自身还能够屏蔽天机,让那玄明道首席弟子的望气之术全无用处,他整天在城里瞎逛,肯定还以为这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呢。”
这修士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旁的修士也不停附和。
“屁的首席弟子,我看他就是酒囊饭袋,连个筑基境都收拾不了,搞不好还不如我们兄弟二人。”
两人笑了一阵,为首的修士道:“贤弟留心,六大派弟子还是不要小觑得好,等大人计划完成,到时有了大阵的加持,别说一个玄明道的弟子,便是再加上天府寺的高手也不足为虑”
“正是,还要再忍耐几日。”
......
第二天一早,刘启明等人终于苏醒,每人都顶着个熊猫眼。明明睡了很久,却不知为什么总感觉身体有些乏累。他们哪里知道魂幡的可怕,要不是朱熊坚持不住,再多待一会儿,剩下的人恐怕都有性命之忧。
李启明揉搓着脸庞,强打精神,抬头环顾四周,想要去与朱熊商议,却已经不见了朱熊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