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无法反驳,当下只得道:“那还等什么,司隶快快下令,咱们现在就去郡守府保护贺司马。”
“你们真是猪脑子,这么严重的事情,我们包办得了么?贺司马虽然位高却与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我们巴结不上,自有其他人去忙活。”
“大人是说官府的人么?敢来翀郡打劫,高低得是个筑基修士,那些衙役最多不过练气境哪里指望得上。”
贺司马眼睛一瞪,刚刚说话的显眼包立马缩了缩脖子,“我还用得着你教我?鲍田、史秀,你们两个去一趟城内白鹤庙,将此事告知范道长,等下我亲自写封信件,一并交给他,他会妥善安排的。
祁成、俞冲,你们二人去找落燕门的虎头堂,他们的秦堂主生性多疑未必会信,将这纸张原封不动的交给他,他不会出手,但必会观望,等他见到天羽观的道长行动,一定也会跟着出手的。
一旦外边有了纷争,弟兄们切记不要出手,听我的安排。若劫杀之事为真,这功劳便让别人去拿。若此事为假,那便是为了调虎离山,想在我天府寺得到点什么,大家一定要打起精神,不要放松。无过便是功!”
“是!”
大家都知在翀郡天府寺工作是个肥差,因为城中的两个大势力会帮他们完成许多工作,但一些重要的底线还是要自己守护。
天府寺众人开始忙碌起来,片刻后都离开此地。
而与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树冠上,游子济大口地喘息着,刚刚为了在玄境面前隐藏自己的行迹,着实耗费了不少精力。
见四下无人,他悄咪咪地潜行出去,依旧没有被发现。他还要回到客栈盯着那几名盗匪,以免天羽观和虎头堂的人看护不住逃脱了他们。
至于游子济将打劫之事,写成了杀人越货,也是无奈之举,唯恐天府寺的人不重视,不过经过他的折腾,事态好像要出现大变化。
……
白鹤庙前,小道童睡眼朦胧的打开庙门,见身前站着两名壮汉,身穿玄底银边绣着银鱼的武服,正是天府寺司卫,立马知道大事不好,回去禀报范长老。
“什么?此事当真?”范道长听到这种事情,哪怕有马司隶的亲笔信件作证,心中也是不信居多。但正如马司隶所言,一位高手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戒备森严的天府寺送出了消息,这事情怎么看也不简单。
难保送消息的人不是想要图谋别的东西,由天府寺坐镇,天羽观出人守护贺司马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
有天羽观出面,一些偷鸡摸狗之辈,想来也不敢在翀郡范围内放肆,除非他不想活了。
当下,范道长叫来值守的两名年轻道士将事情与他们说了,二人俱是十八九岁的少年,筑基境修为。
“你们虽然修为不低,我也不是很放心。这样,我这柄羽扇你们带着,若是出了事也好保命,切记不可拿着逞凶斗狠。一旦你们使用羽扇,便代表遇到了强敌,我会有感应立刻去救你们。”
面对范长老细致的安排,两名年轻道士很是放心。
“长老别担心,敌人若真厉害,也不会这么偷偷摸摸的,最多不过玄境修为,有您在后边兜底,我们出不了什么事。”
“那也要小心点,出了事,你们的师傅还不得找我拼命。”
“知道啦~”这一声回答拖了好长的音,气得范长老直摇头。
另一边,祁成、俞冲也将游子济写信息的纸张原封不动的交给了秦堂主,之后没有逗留,直接回了天府寺。也不管他秦堂主信与不信,反正事情已经跟你说了,去不去你自己看着办。
秦堂主心中纠结,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派了两名弟子前去郡守府查探,果然得到消息,那白鹤庙的范老道已经派出了两个小道士守卫在贺司马身边。
“看来这消息确实可靠。”
秦堂主低声自语,他身旁的义子秦宇明白他的心思,知道秦堂主心中已动摇,道:
“父亲,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既然范老道的人已经去了,咱们若是不去,显得不上心。哪怕我们不需要巴结贺司马,但面子上多少不好看些。”
秦堂主沉吟片刻,不论真假他自是不好落了范老道的下风,便道:“宇儿,你这便带两名弟子也跟过去看看,若是真发生了什么,也一定要将犯人带回来,我总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是,义父。”
……
贺司马舟车劳顿,是要在这翀郡休息几天的。如今第一晚在郡守府入住,早有那准备好的宴席歌舞解乏。
歌舞半曲,却听得外面人报,天羽观的两名道士前来求见,虽被打断了兴致心中不爽,却不敢表现出来。一州司马未见得比天羽观高贵些,若是将来此事传了出去,自己岂不平白得罪了人。
所以即便是两名少年道士进来,贺司马依旧热情招待,没露出半点异样。
酒过三巡,正在兴头上,又听人报,落燕门虎头堂堂主的义子也来了。
贺司马一阵纳闷,今日是什么风,竟将两大势力的人都引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