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回来两张大羊皮给苗灵素。
“还生气呢?咱们是山匪,你这不让劫,那不让动的,让兄弟们可怎么活啊。”
他把羊皮放在竹榻上。
苗灵素白他一眼,继续绣花,不想理他。
胡一勺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绷子。
“晚上洞里的灯火不够亮,别累坏了眼睛。”
说完,他紧挨着苗灵素坐下,例行的动手动脚。
苗灵素也例行地推拒。
胡一勺不满道:“又不是没做过,扭捏什么,忘了你求老子帮你报仇的时候了。”
苗灵素心想还不如死掉算了。
山上没有娱乐,枯燥的很,唯一的女人还被大当家霸占着。
其余土匪们,除了妒忌外,也只能早睡早起,被迫养生。
一入夜,山洞外面都会点燃几堆篝火,为的是防止野兽闯入。
篝火旁边会有四个喽啰轮流值夜放哨。
他们除了守夜外,还要看守那群单独关押的匠人,不能让他们跑了。
但不知为何,今夜的篝火旁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刚过人定之时,各个小洞穴里面的灯火就先后熄灭了。
又过了两刻钟,各洞里传出此起彼伏的鼾声。
忽然,
十几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朝着苗灵素所住的洞穴潜行。
刘青山隔着内洞的布帘子,听见里面胡一勺的呼噜声,正打得震天响。
他率先挑起帘子,摸了进去。
其他人紧随其后。
他们摸到竹榻的位置,十几柄长短不一的刀,对着榻上就是一通猛砍。
砍得杂乱无章,却疏而不漏。
?
奇怪,榻上并没有传出痛呼声。
砍上去的感觉也软绵绵的,不像砍在血肉之躯上。
他们正在疑惑时,石壁上的火把蓦地点燃。
照得洞穴瞬间明亮,晃得人眼短暂失焦。
等他们聚焦时,发现榻上空无一人,只有被剁得七零八落的布衾。
与此同时,又有十几个持刀执枪的小喽啰从外面涌入。
他们全都是北方派。
本来还算宽敞的洞穴,一下子塞了二十多个人,顿时显得狭小起来。
这时,壁顶上方,落下两个人。
正是胡一勺抱着苗灵素,飞跃而下。
原来刘青山他们摸来时,胡一勺以壁虎游墙的好轻功,躲到了石壁屋顶上。
胡一勺放下苗灵素,冷冷注视着刘青山,眼中全是杀气。
“刘统领,我以为你还会再忍些时日呢,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刘青山已从惊讶中恢复过来,面色嘲讽道:
“原来你早有防备了。怎么,最后愿意誓死追随你的,也就这十几个人?其他兄弟呢,看来是不想帮你啊。”
虾仁猪心。
胡一勺阴笑:“他们不也没站在你那头吗,那种墙头草不参合也好。这十几个人少是少了点,但杀你足够了。”
他一个手势下,后进来这批北方山匪,和以刘青山为首的南方山匪,直接开打。
一时间整个山洞内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苗灵素在他身后冷漠地看着,心想还是死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