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
“白露横江,水光接天。”
“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
“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肘子的作品,放在任何世界,都是相当炸裂的存在。
我就不信你们能面壁的过我,小样!!
就这样,第二门杂文考试顺利结束。
刘异走出考场,再次碰上周不通。
周耿直一脸关切地问:“你的诗这次可有做出来?”
刘异笑答:“考试这东西,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一百四十分就真没办法了。”
周耿直气道:“你这人,又没正行。下一门策论怎么办,要我给你押题吗?”
刘异自信地眨眨眼睛:“山人自有妙计。”
进士科的第三门一般考策问,但在发解试中只考策论。
策问相当于简答题,一般天子以自己的口吻问出五道关于国策的问题,让考生回答。
策论就相当于论述题,考生就当时政治问题加以论述,献计献策就好。
无论策问还是策论,都是之乎者也的问题和回答,这对刘异来说本应该是最难的一门。
但他之前收缴过那二十多名行卷考生的文章。
那些人几乎全在第一门被刷掉,没有进入第二关和第三关。
刘异感觉不能让人家的辛苦付诸东流,于是乎,他将里面策论的文章都提前背下来。
至于文章水平怎么样,刘异完全不计较,逼逼赖赖写一堆。
具体啥意思他也不清楚,总比写不出来强。
考完最后一门,刘异仰天大笑三声,走出考场。
还没出贡院,又又又碰上周耿直。
周耿直完全没有高考结束如释重负的表情,相反地他一脸愁云。
他小声问:“刘异,如果真像你说的考官已经内定好了晋升名单,那是不是无论你我考得如何,都没有晋级希望了?”
刘异耸耸肩:“我中不中无所谓,至于你嘛,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周耿直问了一个没有二十年脑血栓问不出的问题。
“只能如此吗?假如我去长安告状,会告赢吗?
刘异搂着这傻孩子的肩膀,真诚建议:
“不用那么麻烦,只要思想不滑坡,到处是办法。我要是你,就把内定好的人逐个暗杀了。”
“你……你这时候还有闲心说笑。”
“我哪有笑,你看我表情多严肃。”
刘异的表情是很严肃,甚至从严肃渐渐发展成凝重。
卧槽,哪来的衙役?
他们已经走到贡院门口,他看见门被堵住。
二十几个衙役打扮的人,和十几名身穿便服的不良人,将贡院团团包围。
一名衙役拿着画像站在门口大喊:“吾等奉命缉拿日前在崇业坊行凶的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