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的一番话,一听原来是熟人打架,态度立马变了,这让曹子规哭笑不得。
昨日曹子规便跟他二姐说,自己朋友送了一匹马,此马性子烈,至今未有人驯服,说得天花乱坠,惹得曹子雪心动不已,非得前去瞧瞧不可。
大厅内,一身锦服的络腮胡中年汉子正坐在大厅,面容威武,颇有大将风范,身后却站着两名身穿军装的汉子。
郭大路自顾着喝茶,一旁的仆人倒茶后,却小心站在一边伺候着,生怕这位爷为难,好在并没有说太多,只是问了一下曹天生何时来。
“郭将军威名在外,曹某人早已如雷贯耳,初次见面,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进曹府到现在,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曹天生等人进入大厅,便对着郭大路施礼道,话音刚落,便招呼仆人添茶倒水,却打定主意,曹家在朝廷也颇有关系,倒也不惧。
“曹兄,郭某乃一介武夫,不善言论,此番前来,是来提亲的。”
此话一出,听得众人一愣,原来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昨夜把人打了,今日便来提亲,曹父故作惊讶之色,不过事先得知郭家那小子对咱这姑娘有些意思,可昨夜把人揍了,今日便来提亲,这事发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郭大路讲着事情原由,原来郭昭兴早就认识了曹子雪,一下子被其吸引,直夸其豪迈飒爽,立马就成了心上人了,至于送马一事,还是郭昭兴哀求他爹专门从军中挑出的良驹,昨日郭昭兴遇见曹子雪,很高兴,酒壮怂人胆,竟开口要娶她。
曹子雪听完,只是微微一楞,并没有一口答应,只说十招内若不能将其放倒,便愿意嫁给他,郭昭兴一听便来劲,硬是接下了十招后。
郭昭兴酒力逐渐上头,便说了一大堆情情爱爱的话,莫说是小姑娘,若是壮汉听了都会脸红跑开,可曹子雪却十分镇定,认真听着他说,说着说着便失去了意识,便感觉脸上一阵软乎,一股恶臭入鼻,瞬间惊醒,睁眼一看,自己进了茅坑,要不是曹子雪拉着他,指定洗个粪水澡。
一来昨夜说了许多令人羞臊的话,让郭昭兴酒醒后回忆起来,羞得不敢见人,二来掉进茅坑这事,实在丢人,事关郭家人的颜面,所以并没有传出去,否则要成为泷右人茶余饭点的谈资。
于是自己却不敢来曹府,这脸要往哪里放,便让其父过来。
“原来如此。”曹天生假装一副如今才知道事情的样子。
曹天生知道郭家的为人作风颇好,倒也不介意女儿嫁过去,也怕女儿嫁不出去,便吩咐仆人喊来女儿确定此事。
“子雪见过郭伯父,爹,我同意嫁给郭公子,日后也要称伯父为爹。”
一道声音响起,众人闻声瞧去,来人正是曹子雪,面容姣好,果然是肤白貌美,淡笑中却十分自信,一身鹅黄色的长裙飘飘,却掩盖不住其英姿飒爽,也是少见的美人。
郭大路打量了一下,盯着小姑娘看,可是十分失礼,所以他只看了一下,很满意,便爽朗的笑了笑,面带笑意道:
“好好好,到时候我郭家要三书六礼,八抬大轿的迎娶。”
第一次见曹子雪,暗自打量,对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感觉不错,只是听闻此女武艺不凡,又喜爱刀剑,倒不像儿子所说那样狂野。
众人商议婚事,商定后,郭大路便以军务繁忙为由离去。
送走了郭大路,曹父将曹子规喊到书房,谨慎小心的关上房门,确定门外无人,才郑重的对其说道。
“曹家祖上是出过仙人,太爷曹薛,便是曹家薛公,想必你也知道,便是曹家那位仙人,这是我们曹家最为隐秘的事,太爷活了近二百岁,死后留有修仙功法,接下来几代人皆去试练,都无缘仙道,包括我和你爷爷,前些年,你大哥和你姐,都尝试修炼仙家功法,都无一人能有仙缘。”曹天生说着,叹了一口气,一脸可惜的模样。
曹子规闻言,愣住了,以前听家中长辈说过祖上曾出过仙人,并且神通广大,自己却从未见过,不免将其当成杜撰故事罢了,只知道祖上非常富有,并不知道还留传仙家功法下来。
不仅暗暗称奇,二姐什么都告诉我,但这自己居然修炼了仙家功法却不说。
曹子规想了想,便询问道:
“大伯和三叔他们几家也无人练得?”
“薛公曾留下遗言,曹家有关仙人秘事,不得泄露,以免遭人觊觎。”
曹天生十分谨慎,在门窗外观察片刻,确定门外无其他人,打量着地上数块青砖,那青砖大小正好一尺。
曹子规一旁站着,打量着父亲这般行为,便猜测青砖下有什么东西。
“楞在那里干嘛,过来帮忙,将桌子移开。”
二人移开桌子,紧接着曹天生朝着地上猛地一踩,向后退了数步,似乎触碰了什么机关,被踩中的两块青砖竟缓缓下沉两寸,随即左右分开,形成二尺大小方形的地洞。
曹子规一脸好奇,望向地洞,地洞内是一个上锁的小木箱,十分普通,曹父拉着木箱两侧的铁环,从地洞将其拉起,又在身上摸出了钥匙,打开箱子,神情如获珍宝般地取出一本牛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