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恕亦看不惯凌波的做派。
毕竟自己儿子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何况,如果大胜蛮夷,自己的族人门人,定然要上表,给儿子邀功。
这不正是几年前,他将秦钟安排到雁门郡的缘由吗?
守着凌波的宝贝女儿,儿子怎会吃亏呢?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老夫深谋远虑,才有如此完美的布局啊!
秦恕暗中得意。
京城五皇子府邸。
亭廊曲折,林密花深。
这座王府是京城最气派,最大的皇子府邸。
五皇子徐川一袭淡红皇子常服,腰间金丝腰带,手腕上,一串极贵重的明珠手串。
园中几座巨大鱼池中,养着数百条珍贵而稀有的金色鲤鱼。
其他异草奇花,数不胜数。
便是皇家御苑,也没有这里的品种齐全。
“鲤跃龙门,金鳞呈瑞。殿下这些金鲤,愈发精壮有力,他日若是跃入龙门,也是易事。”
一个中年男子,一身儒生衣裳,向五皇子道。
徐川脸圆,身圆,腰圆,京城人称徐三圆。
但他圆而不臃肿。
面如冠玉,一派养尊处优之气。
毕竟徐玄胤的儿子,各个都是帅气的。
面对姚金鹏的叛逆之辞,徐川并未辞让,而是微微一笑。
此言若是旁人,说起这鱼跃龙门,不是谋逆大罪也是有谋夺太子之位的野心。
但徐川,是大楚财神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便是皇帝徐玄胤闻听,也只会宠溺一笑。
“小五的鱼,确实养得不错。”
京城之中,唯有太子,对这个五皇子,恨得牙根痒痒,却又奈何不得。
谁让徐川的母族,是富甲天下的唐家。
而徐川的舅舅,则是户部尚书唐昆。
有这样的力量,便是徐玄胤,对其亦是并十分包容。
“你去给赢战将军传信,按皇命,即刻发兵十万,备齐粮草。”
“殿下,臣有一事不明。”
“雁门郡和蛮夷之战,便是发兵,也应是青州,却让咱们云州出。”
“而且一下结集十万兵马,这粮草便是百车。”
“若是这场战事,持续三个月,那便需要后方,源源不断输运粮草。”
“于我们云州,有损啊。”
说完,姚金鹏望着眼前这位一身贵气的皇子。
徐川圆圆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神秘的微笑。
“臣所说的,有何不妥吗?”
姚金鹏诚惶诚恐。
毕竟他是徐川一手提拔的得意干将,也算是心腹。
“金鹏一心为我云州筹谋,实在是难得。”
“不过,此次发兵,对我有百利而无害。”
姚金鹏满脸疑惑。
“其一,镇守雁门郡的可是凌波的掌上明珠,也是父皇极是欣赏的凌若雪。”
“此乃她担任督军以来,第一场真正的大战役。”
“你说,重不重要?”
“其二,秦中丞的宝贝儿子,窝囊废秦钟,是雁门太守。”
“其三,听闻我那放逐寒州的七皇弟,也折路到雁门,相助他的未婚妻子。”
“此战,若胜,是我云州军助力之功。”
“凌波、秦恕,还有我的七皇弟,都要记得本王这个天大的人情。”
“而且云州军定然树立声望。”
“若败,云州军亦可救出这三个重要人物,依然是天大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