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是感觉了，然后就想起自己当时出车祸的情景……我现在完全不敢开车了。”

沈念抱着司以南的腰，头埋在他胸口，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完全就是一副受到惊吓，像寻求安全感的孩子。

“车祸？”

晃永宁不知道沈念出过车祸。

“妈妈，曾经出过车祸，那次车祸……”后面的话，秦明歌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

话听到一半没了，最是抓心挠肝。

晃永宁看着秦明歌。

“去世了。”

“……”

晃永宁心脏像被一个锤子，重击一下，喘不过气。

看向沈念的眼神，满是心疼。

“没事了，我们先回去。”司以南拍着沈念的背，把人扶上车。

母子俩坐进了后座。

秦明歌坐在前面开车。

晃永宁开沈念来时开的那辆车，一路上，他都在想秦明歌的话。

就像一根锋利的刺，狠狠地扎进他的心脏。

不会要命。

但这种痛，会时时刻刻提醒他。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前面那辆黑色轿车后，目视前方，像在紧盯着它。

又像在透过它，在看车里的人。

车上。

沈念紧紧地抱着司以南的手臂，轻轻抽泣。

她原本以为，车祸的阴影是根本不存在的，却没想来的这样突然，只是一个小小诱因，就唤醒了她的所有肌肉记忆。

五脏六腑像被击碎。

全身上下，不停的抽搐，好冷好冷……

可是，她好像给他们添麻烦了，原本他们应该各自做着自己的事的。

“我是不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沈念抬头，红红的眼睛，看着可怜兮兮的。

司以南心一阵抽疼。

“你有任何事都应该给我打电话，而不是怕给我们添麻烦， 我是你的孩子，照顾你是我们的责任。”

“妈妈，他说得对，照顾你是我们的责任。”

妈妈是在找同周杨杨的路上出事的。

是他的错。

当时，他应该把她追回来的。

“你们对我没责任，我既没养你们，也没生你们，只是提供一个卵子。”

沈念不赞成他们这种说法。

“那妈妈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优质卵子已经很少了？如果不是妈妈提供卵子，我们可能连出生的 机会都没有。”

现在很多人，都是无卵患者。

只能用以前的人留下的。

可即使这样，依然改变不了电子产品辐射对人体的伤害。

原因是人们过度依赖电子产品。

“……”沈念不说话了。

吸了吸鼻子，乌黑的脑袋，在司以南胸口拱了拱。

一只大手，揉了揉她脑袋。

或许是那只大手，和他温暖的胸膛，让她感觉到安心，没过了一会儿了她就睡着，浅浅的呼吸声音此起彼伏。

“以后，别让她单独开车了。”

秦明歌看了看后视镜里的沈念。

“一个人出门也不行。”

司以南将沈念脸上头发抚到耳后。

露出她完美的侧颜。

沉默了许久了，秦明歌突然问：“那场车祸，车主还活着。”

“暂时不要去见他。”

沈念的出现有些诡异，所有资料都显示她死了。

查下去，万一是真的……

所以干脆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