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其实没什么兴趣看自己的父亲这么狼狈。
他只想知道:“爸,您给温时悦家的彩礼准备得怎么样了?”
明知道父亲没准备,但他还是要问。
陆延章闻言,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正在准备,正在准备。”
同一句话重复说两次,分明就是说谎了心虚。不过,陆燃看破不说破:“好,我相信您。爸,我先回去睡个午觉,两个小时以后我再来找您,我们一起准备彩礼。”
陆燃说完就走了。
陆延章抱紧瑟瑟发抖的自己,赶紧跑回房间给陆淮初打电话。
“淮初,你和温家那丫头说了吗?”
“没有。”
陆延章都快急死了:“你为什么不说?你知不知道陆燃现在在家里逼着我准备彩礼呢?”
陆淮初很淡定,云淡风轻地说:“那您就给他准备。只要没走到举行婚礼仪式,宴宾客那一步,就都不作数。爸,您别担心。”
陆淮初一向运筹帷幄,既然他不着急,想必一定是有办法不让陆燃和温时悦在一起。
陆淮初办事,他应该放心。
这么想着,陆延章好像也没那么紧张了。
“唉——”
陆延章深深叹了一口气。
回想起以前,陆延章是何等的风光,他的两个儿子都在他面前规规矩矩的。可是如今呢,他却被两个儿子牵着鼻子走。
陆延章把他今日这一切的窘迫都归咎为自己娶了一个强势的妻子。
何映秋实在是太强势了。
陆延章一直觉得像何映秋这种女人,根本用不着男人,她应该独自美丽。她和男人在一起,只会祸害男人。
他和小儿子现在关系不够亲密,都是何映秋的错。
陆延章心里对何映秋的怨恨又重了些。
……
另一边,温时悦把她想和陆燃结婚的消息告诉了父母。
温庆贺直接大发雷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以前陆二少就算没有继承权,可他自己的资产也不少,所以爸爸可以同意他娶你。可是现在,陆二少一个被从非洲流放回来的人,他有什么资格娶你?”
“陆淮初能流放他一次,以后说不定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怎么,你和他结婚了,难道也要跟他去非洲不成?”
“爸爸,没您想得那么严重。”
温时悦下意识想为陆燃辩解,可话到嘴边了,她却发现自己的话是那么苍白无力。
是啊,陆淮初当初为什么会把陆燃发配到非洲?陆燃是他亲弟弟,他到底做了什么,让陆淮初那么生气?
再者,看来陆淮初的权利是真的大,把陆燃说流放就流放。
温时悦能理解父亲的担心。
她退了一步:“爸爸,如果陆燃能对我们的未来有一个清晰的规划,并且能提供足够的保障,那您是不是就可以同意我们结婚?”
说了半天,又绕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