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我们确实应该向财会处的同志学习,遵守规章制度。这样吧,这个事情我有责任,我罚款100,他罚款200,您看怎么样?”
“光明,你这是包庇属下啊!”
“哈,哈,哈,杨行长批评得到位,我承认错误,这样,让他写一份深刻的检讨,再把罚款交上!”
“算了,下不为例!回头我给文俊说一下,以后再不敢这样了!“
这件事情就此圆满解决了,还是蔺主任厉害,绵里藏针,以退为进,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办公室主任确实需要刚柔并进,游刃有余,蔺主任来自工行,理论上属于白行长山头的,但是他游走于大姐大的地盘,却如入无人之境。
而且,后来还是蔺主任把梓涵写的那本“巨着“印刷成册,并下发全辖,虽然没有署梓涵的名,但是在书的前言里提到是梓涵编辑成册的,本书的主编是吴仲文行长,副主编是两位副行长,编委包括办公室的成员,这样,出版书的费用就顺理成章地由分行出了。
蔺主任在存款处的时候,他的工作作风也是非常有特色的,当年的“鸡市拐文件“就是他出面协调人行,最终成就了东关正街分理处,他和梓涵确实有缘分。
蔺主任潇洒的行草也是一绝,梓涵是膜拜至极。他一直认为这位才子完全应当担当重任,不仅在华都银行这种狭小的空间游刃有余,蔺主任去东方资产后也完全可以大展宏图。只是可能他生性潇洒,喜欢结交文人术士,和东方资产的创始领导黄自强行长都是书法爱好者,但是蔺主任的书法有些毛体的风范,独成一派。
如果谈到蔺主任和夫人的关系,梓涵认为他们夫妻完全堪称楷模。他一直亲切地称嫂子为“萍萍“,从办公室组织一起去楼观台时,听到这样令梓涵侧目的称呼,一直到若干年后大家谈起他夫人,这种亲昵的称呼在他看来完全没有违和感。这位贤惠的夫人为蔺家生下一位古怪精灵的男孩子,后来学习了中医,成为中华瑰宝的传承者。而他们两口子经常在晚饭后,漫步于钟鼓楼广场,在众人唏嘘之中,在那些异样的眼光之下,他大大方方地牵着嫂子的手,展现了爱情的经久不衰,为梓涵等人树立了完美爱情的榜样。以至于后来结婚的延兵也步入后尘,经常在麻将牌桌上抚摸漂亮媳妇的小手,对于这双善于自摸”卡八条“、”边七万“的神手给以高度的赞扬:”真是一双神手啊!“
关键是蔺主任全然没有白行长当年那种浮夸的作风。
每年的分行行长会议,他总是抓重点,全力以赴写好行长的讲话稿,安排组织大家学习领会,会后再贯彻执行,将各部门、各支行的落实情况汇总上来,以通报的形式发下去,让那些消极怠工的机构无形中有了压力。这才是办公室的功能之所在:那就是承上启下,实实在在帮助行领导督办,而不是会议上搞那些劳什子,又是写稿子又是发传单,真是没有毛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