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皇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险些晕过去,刚刚平复的怒意再次涌上头:“你怎么敢啊,你是要将朕的朝堂拆了吗?”
“下一步,是不是准备将朕也抄了家,问了斩啊!”
“儿臣不敢!”
“哼,还有你不敢干的事!”
“额……”宁凡讪讪一笑,指着禹皇手中的折子道:“父皇,您先看折子,看完之后,若是依旧要治儿臣的罪,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呼!”
禹皇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翻开宁凡准备好的折子,只是刚扫了一眼,瞳孔便猛然一缩,抬头逼视宁凡:“这上面所述,是真的?”
“回禀父皇,此番抄家,共查处银五百七十万余两,金四十六万余两,珍宝一千七百余件,儿臣让人估算了一番,价值不弱于百万两!”
“也就是说,儿臣这一夜,便给国库上缴了一年半的税收!”
“嘶!”
禹皇整个人呆呆的望着宁凡手中的折子,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凝重,许久之后,缓缓吐出三个字:“杀的好啊!”
“父皇,还没杀完!”
“这只是第一批,儿臣手中还掌握着十七位在京官员的罪证,皆是铁证,每一位都足以抄家问斩!”
“虽然这些都是些小鱼小虾,可一个个同样富得流油啊!”
宁凡的面色无比森然,饶是禹皇见惯了杀伐,也是忍不住眉头一挑:“年纪轻轻,怎么这么重的戾气?”
“父皇,对于这些贪官污吏,唯有杀之,才能正国法,定朝纲!”
“哼,若是贪官都杀完了,剩下的便都是清官了吗?”
禹皇将手中的折子缓缓放在桌案上,微闭双眼,怅然道:“到此为止吧!”
“我大禹,经不起折腾了!”
“若是再让你杀几波,无需外敌进犯,先被你给灭了!”
“将一应赃款金银入缴国库,明日早朝,再行商议!”
“遵旨!”
宁凡恭敬地一礼,缓缓从怀中取出一个密折,抬脚上前,亲手放在禹皇的桌案上,轻声道:“父皇,这是吕大人临行前,让儿秘呈父皇的一个折子!”
“请您过目!”
“嗯?”
禹皇眉头微蹙,深深地看了宁凡一眼,将折子放在手中,片刻之后,猛地拍在桌案上,一抹若有若无的杀机弥漫整个大殿。
“父皇,切莫动怒!”
“这折子上的,并不是什么大事,归根到底,只是一些世家的鹰犬罢了!”
“魏公公,劳烦去取一碗醋来!”
“是!”
魏英恭敬一礼后,宁凡上前,声音压得极低:“父皇,折子另有玄机!”
宁凡将折子置于手中,将桌案上的烛台打开,折子放在烛火上一行小字再一次浮现在纸张上,不过,却是比在锦衣卫衙门时多了几行!
“请父皇过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