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听赢帻这番就知道这赢帻兄弟二人定然生了隔阂,不过见赢帻愿意替蒙武说话表情也缓和了不少:“王叔言重了,祖母曾与孤夸赞王叔有不世之材为人不争,故而孤才力排众议让王叔替孤掌管军资粮草。”
嬴政顿了顿转而问道:“王叔你为何要请罪?”
赢帻表情挣扎了许久而后双眼一闭心中长叹一声,为了大秦只得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了:“大王,臣知情不报便是罪!罪臣知太尉有不臣之心却为禀报大王,还请大王降罪!
嬴政脸上笑意浮现:“王叔,你难道就不怕孤处死你?”
话已出口赢帻轻松了不少反倒是能豁出去了:“怕,罪臣就是因为怕死这些年来才不敢得罪任何人!”
“大王,赢帻没有说假。赢帻的确没有不忠之举?”赢梁从黑暗的角落走了出来。
看见赢梁的出现,赢帻心生疑惑:“大王,这位莫非便是黑冰卫的统领?”
嬴政摇摇头嘴角噙笑:“赢梁王叔并非黑冰卫统领,只是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现在你可曾明白?”
“原来你就是赢梁王兄,常听父王提起你的名字。”赢帻额上冷汗直冒,心中后怕不已还好自己谨慎不曾说过大逆不道的话。
嬴政招呼两人落座:“王叔,为何今日突然要来见孤,还将如此隐秘之事道于孤听?”
赢帻恭敬的拜向嬴政,话语诚恳无比:“大王拜赢傒做太尉,无非是借赢傒宗室身份保护蒙武将军,赢傒何德何能。如今他联合太后妄图夺取军政大权,赢傒无统兵之能又好大喜功,若真让他得逞,我大秦危亦。眼下多事之秋,还望大王将我逐出咸阳。”
一旁的赢梁接口劝说道:“大王,赢帻的话不无道理,不妨遂了他心意。赢帻离开咸阳,有人自然会露出马脚。”
嬴政思索片刻觉得赢梁提议倒可以一试:“王叔果如祖母所言一般有大才而不露。孤允你离开咸阳!不过……并非问罪于你,王翦郑国修筑水利,王翦不懂政务,孤也不放心郑国用心,正好王叔掌管粮草还得劳烦王叔替孤前去监管那郑国。”
这几日郑国接连上奏索取粮草,正巧赢帻想离开咸阳,赢帻熟知粮草之事,有赢帻监管郑国,嬴政也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