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修墨是带着一身血回来的，这几天他和盛修斌把龙潭那边的利益全断了，龙潭名下的赌场一直是市里的毒瘤，不知道断送了多少家庭。

但也不能无缘无故封了，里面很多赌徒都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冒然封了，恐怕会发生大规模动乱。

所以盛修墨就跟龙潭赌，当着众人的面，把龙潭的一只手一只脚给废了，龙潭近期是不敢再嚣张了。

还有一些赌场出来闹事的混混，盛修墨每天带着人从城头跑到城尾，一个个抓来关进监狱里，有些直接当场击毙，直到今天上午才终于告一段落。

盛修墨回到家先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临近中午了还不见人出来，以为家里没人，他看着阳台上的摇椅，鬼使神差地坐了上去，闭上眼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

“修斌？”

少女的声音仿佛幻听一般。

盛修墨看过去，苏可站在他身后，明显是刚睡醒，翘起的头发都还没压下去。

…修斌。好久没听见她这么叫自己了，他应该古井无波的，但听见她这一声，莫名的、邪恶的，心里痛快又难受——弟弟，她还是分不清你和我，你能替代我也只是因为她分不清而已。

但下一瞬，她将他的心理全部打碎。

“盛修墨，你回来了？”

盛修墨，在她眼里他已经是盛修墨了。

“你终于回来了…！”

“我有事要和你说。”

“能去隐蔽点的地方吗？”

他已经全然听不进去了，维持着本能应和她，带着她进入书房。

……

“我想先给你看样东西。”苏可把书里的书签递给他。

盛修墨接过，打开书签就看见底下的粉末，以他的见识自然第一时间就认出是什么。

他严肃地看向苏可：“你从哪里来的？你碰了吗？”

盛修墨直接抓过苏可的手，将她的袖子挽上去，看见她白嫩嫩的手臂没有痕迹，松了口气。

他也是关心则乱，这种事，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

盛修墨盯着苏可，意识到，她是来摊牌了。

“……我没碰。”苏可将手抽出来，“是别人给我的。”

盛修墨不说话，继续看着她。

苏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直接说道：“抱歉，我骗了你们。”

“骗了我们？”

“我其实是宋家派来的间谍、”她话还没说完，盛修墨就直接单手掐住她的下颚，他的手指刚好隔着脸碰上她发疼的牙龈，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间谍？”盛修墨弯腰靠近她，一双眼里是无情的审判，“你从我们这里偷走了什么？”

苏可泪眼汪汪：“我什么都没偷。”

“那你凭什么说你是间谍？”盛修墨手指更用力地下压，将苏可的脸颊肉挤到一团。

苏可疼得要死，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含糊不清道：“好痛！你先放开我！”

盛修墨却更靠近她，莫名其妙地、明明声音毫无波澜，但就是莫名让人感到恐惧，“苏可，告诉我，你为宋奕效忠的理由？”

理由？她怎么知道什么理由？要知道盛修墨这么疯，她就绝对绝对不会来找他了！去赌盛修斌都比这样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