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金匀一跃而起,护在了柳仲身边,这才是他的正事。
长剑弘没去理会那些匪众,他直接对上了古金匀。虽然他明知自己不是其对手,但依然选择了正面较量。
柳仲就在古金匀身旁,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他那一柄铁骨扇,可不止是扇风用的。
铁骨扇一展,锋利如刃、扇面如盾,在柳仲手中翻转旋切,可谓是变幻莫测。
此时,楚江东和白衣都在对付匪众。见得长剑弘以一敌二,白衣不由担心。
于是白衣抽身而出,便朝柳仲偷袭打去。
柳仲正和长剑弘交锋,猝不及防白衣攻势,被斜斜一刀砍在肩上。
也是白衣不擅刀剑,下手的力度虚了几分,才没给他膀子来个一刀两断。
柳仲突然吃痛,还不及叫出声,已回手使铁骨扇打飞了白衣的刀。他这一转身,却将后背露给了长剑弘。
长剑弘一剑刺出,但听得一声脆响,他的佩剑竟被生生斩断。
原来是古金匀。
古金匀原本也没有卖力,只是护着柳仲。但不想白衣偷袭伤了柳仲,长剑弘此时还要再补一剑,那古金匀可就得出手了。
所以古金匀蓄力一剑,直接砍断了那满是豁口的长剑。
剑断,长剑弘又见古金匀飞身而起,一脚直朝自己面门横扫而来。他略退半步避开,当即拳打脚踢贴近了古金匀。半臂的距离,古金匀的长剑也施展不开,只好拳脚相迎。
却说柳仲,他肩上有伤,可也忍了下来。见得白衣兵刃被打飞,他觉得自己还有胜算,于是合扇为尺打将过去。
白衣腿上功夫更好,见他过来干脆不去捡刀,使腿法如鞭打去。
柳仲艰难招架,如今那痛感已经渐渐袭来,他对阵白衣已落下风。
楚江东一柄柳叶刀,把上岸的水匪砍翻无数。那肃杀的气质,与他平常不同,这是在军阵里拼杀过才会有的。
至于平时那饱读诗书的道人,与此刻肃杀的刀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这并不是非此即彼的问题。
一人一刀,震慑了匪众。
楚江东再回头去看长剑弘和白衣,当即提刀去助阵长剑弘。
因为白衣毫无疑问已经将柳仲踩在了脚下。
古金匀察觉到了楚江东,但他被长剑弘贴身缠住,一时也脱不了身。
古金匀瞥见了如电般的寒光。
那光芒很快,转瞬已至。如此短暂的光,在这漫长的夜里,显得是那样的弱小。
那是楚江东的刀光。
柳叶刀朝着古金匀的额头劈下,此时古金匀正和长剑弘贴身较量拳脚。
他预判到了这一刀,手作擒拿捉住了长剑弘的肩头,其右足左探一步至长剑弘右脚跟后;两人双脚互绊,古金匀化擒拿为推手,电光火石之间便把长剑弘推得后仰。
古金匀顺势俯身避刀,楚江东那柳叶刀就结结实实砍在了其背后剑匣之上。
长剑弘被这一推,身子失衡后仰而下。其右足还扎根般稳稳定着,左手撑地如墩,其整个身体此时宛如拱桥。
长剑弘将重心压在了左掌之上,他要翻转身形,腰未动而右腿已如断弦之弓绷直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