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浮生刚推开大门,就看到宋怀州满面春风的伸手相迎。
“百闻不如一见,周公子真是气度不凡啊。”
周浮生发力抽出相握的手,扫了一眼力温和力洪敦,绕过一地礼品坐在靠窗的摇椅上。
“如果是为柳家求情,不必多言。”
宋怀州收起纨绔模样,铮铮道:“柳家虽说是我母家,但他们犯了国法还差点误了大事,一枪毙了都是轻的。”
周浮生笑着转过头:“那你这是?”
宋怀州咧开嘴角,迈着碎步拉近距离:“我姥爷年纪大了,脑子糊里糊涂看不清局势,这下蹲了几天牢看到明明白白,也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当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给国家添麻烦,您看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柳家将功补过。”
周浮生抬起胳膊撑住侧脸,饶有兴趣:“什么功?”
宋怀州一看有戏,立刻说道:“柳家查到几个仍在贩卖毒品的地下家族,他们借助私渡偷运,晋家只是掌握了雪茄渠道,可还有高端酒、精品茶、干果特产等东西作为幌子。”
他压低身段蹲在周浮生旁边,手搭在摇椅上轻轻晃着,尽心竭力的当好狗腿子。
“尤其现在打下了C国,毒品都包装成药啦,暗路子多了去了,这不是害人吗,所以柳家全家上下夜以继日,就为替国家扫除这些祸害。”
周浮生眉眼带笑:“是柳家查的,还是岩警官查的?”
宋怀州怔了一下。
周浮生捏住宋怀州的下巴,打量着与宋知杰相似的脸。
“想必那个举报柳家私吞公款的民工就是你吧,平民哪有能力把这么大的消息传上来。”
“你想借此事在柳家露个脸,往后才好一步步掌控,下一步,就是夺回宋家的主权,我说的对吗?”
“对!”宋怀州被道破计划也不藏着掖着了,站起身:“周公子,说句不好听的,保住柳家最大的受益人可是你啊。”
“说来听听。”周浮生沏了杯茶推去。
宋怀州握住茶杯:“没有一个家族是干干净净的,只是贪了一点钱而已,就算掩盖了异次元的事,可终归没有酿成大祸,死刑也太极端了。”
宋怀州嘴皮子功夫炉火纯青:“我知道您是想杀鸡儆猴震一震其他家族,可您就不怕适得其反吗?都是好面子的豪门权贵,身份尊贵,您虽是周家养子,可实际上…”
他端起茶一饮而尽,把浑话咽肚子里,继续道:“放过柳家,或许外界对您的看法也会有点变化,少些风言风语。”
周浮生慵懒的靠在摇椅上。
宋家兄弟俩一个模子,软的不行来硬的。
“那就带出来吧。”
“啊?哦。”宋怀州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连忙道谢:“周公子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在下牢记于心。”
周浮生挥了下手:“黄金全部拿走。”
宋怀州猫着腰暗暗告退,对着两名力家老人吐了吐舌头,踏出大门。
待远离后,宋怀州低下头望着老人手里严丝合缝的礼盒。
“他怎么知道里头是黄金…”
力温回头看了眼周宅,意味深长:“大少爷,说不定周公子下达死刑命令时就想到要帮你铺条路,专门把事情搞得严重,这样你把人带出来才显得你有能力。”
宋怀州虎躯一震:“他为什么帮我?”
力洪敦笑眯眯的接过话头:“兴许是觉得由你掌控柳家,比那些游手好闲的亲孙子要强。”
宋怀州厚着脸皮嘿嘿一笑:“那他看人还挺准。”
他高高的舒展双臂,目光隐隐闪动着寒光。
等着吧宋知杰,周家换人了看你还怎么嚣张,我走你的路让你无路可走!
......
三日后,军区,私人教官室内。
叮铃咣啷,乒乒乓乓,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宋知杰喘着粗气横扫一切,把云望的东西全摔个稀巴烂。
“给,还有这个。”羌笛双手捏着榴莲的尖刺递到宋知杰眼皮子底下。
宋知杰拔出刀使劲砍了上去,一劈两半。
羌笛把另一半让给看呆的杨柳,神情淡定:“都说了他忙着带兵,你要真想见他,就退学当士兵吧。”
宋知杰冷着脸:“你打量着蒙我是吗,中午12点他…”
话音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断,他掏出手机贴在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