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亭亭没想到，肖老师那么正式，一点水都不放，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要来考核她，一时间，她的心都乱了。

“靳亭亭同学，现在就开始吧！你挑一段你最拿手的舞曲来跳。”

“我们这么多人看着，结果会很公平，你不用担心。”

靳亭亭都忍不住在心里爆粗口：我担心？我担心个毛线！这不就是明摆着不想让我进舞团吗？

“嗯，谢谢肖老师。”靳亭亭强颜欢笑道。

“你准备跳哪个舞曲？我来替你播放音乐。”

“天鹅湖。”

这话一出，众人神色都变得慎重起来，就连云念起都觉得惊奇了起来，靳亭亭的功力能达到跳“天鹅湖”的地步了？

“天鹅湖”作为芭蕾舞曲里的经典名舞曲，当然是众多舞者争相追逐的目标，但是也极其考验一个人的功底和感情。

靳亭亭打算跳的是里面的独舞部分—“白天鹅变奏”，她脱下厚重的外衣，露出里面修身服帖的白色连衣裙，准备动作摆好，肖老师将音乐调好，音乐起。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地看着靳亭亭，只见她慢慢踮起脚尖，轻轻地挥舞双臂，一抬脚，一挥手再踮起脚尖舞动，这一切看着都挺好，但没一会儿靳亭亭就开始脚步错乱，踮起的脚尖渐渐吃力，慌乱间竟然直接摔倒。

这一下不用众人说，结果也显而易见，谁都没想到靳亭亭练了十一年的芭蕾水分竟然这么大，连刚练两三年的舞者都比她跳得好，最基本的脚力都没有，还好意思说跳芭蕾舞。

靳亭亭恨恨的坐在地上，脸都不敢抬起来，生怕看到她们脸上的嘲讽，特别是云念起的！

“这……结果有点出乎意外，靳亭亭同学，我想也不用我再说考核的结果了吧？”

肖老师还真是想要掩面而去，她到底带了个什么人进来？李副校长不是说四岁就开始学的吗？

“肖老师，再给我一次机会，刚刚是我太紧张了。”靳亭亭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仍然想再来一次证明自己，旁边的人也很无语，这明显就是基本功不够扎实，还硬要扯到失误上去。

“肖老师，您就让她再试试吧！不然……她很难心服口服的。”云念起站在一边看着愤愤的靳亭亭，就知道她心里有多不甘心，那就再给她一次机会，让她看清自己。

“嗯，好。”

靳亭亭站起来狠狠地瞪了一眼云念起，真是挺不知好歹的人，舞团里的其他少女都看了。

再来一次还是一样，靳亭亭基本功一塌糊涂，不知道她这十一年的功力是怎么来的。

她们哪里知道，靳亭亭一没有天赋，二又不努力，这十年来的上课时间一年能去十次都算不错了，关键云母还怕她辛苦，拿出钞能力来故意交待老师要多夸靳亭亭，教学不要太严厉，做不了的动作就别做。

所以靳亭亭这迷之自信也有云母的一份力，要不也怎么说，想让孩子成才就必须不能溺爱孩子呢。

靳亭亭沉浸在悲伤的气氛中，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真实水平。

“肖老师，我再来一次，肯定能跳好的，你相信我！”靳亭亭还在挣扎着让肖老师给她机会。

“靳亭亭同学，我进来之前就跟李副校长说好了的，你自己也听到了。”

“还有，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要不是云念起同学说话，我连第二次的机会都不会给你。”

“你的基本功太差，连最基本的舞曲对你来说都很难，我不知道你是谁教出来，但是十一年的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都很宝贵。”

“既然你还是不愿承认，那我……云念起同学，你来跳给她看看，让她看看她到底差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