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七公子却是不削了看了朱勔一眼:“我这兄长虽官职不大,但家中数万贯浮财还是有的,还在山东做得好大生药生意,会为了你那三瓜两枣,不远千里去倒腾石头?不妥不妥!”
童知新在一旁献策道:“要不到军中吧。我与枢密院河西房王副承旨相熟,现西军与那西夏国在秦凤路时有交战,我便让王副承旨与武兄办个军籍,再划拉千百个斩获军功至武兄名下,先做个正六品的昭武校尉再作计较!”
听童知新说来,武植心中直呼好家伙,有些心动了。
这昭武校尉并非散官,而是有统兵权的武将了。
要知道,历史上韩世忠从军之后,苦哈哈的与西夏交战十二年,博得个勇冠三军的名头,才靠斩获累功升了个无品级的进义副尉。在军中,他这个副尉和昭武校尉差了十余个档次。
一个绝世猛将,在边疆浴血搏杀十二年,竟抵不上东京樊楼中,一个二代喝酒时随口说的一句话!
武植心中甚是无语,暗道:“你若是这样的狗大宋,那别怪哥哥用魔法打败魔法了!”
哪知蔡七公子还是摇了摇头:“我的兄长,怎会当苦哈哈的贼配军,不妥不妥。”
随即,蔡七公子又自言自语道:“难道只能恩荫补官了?但恩荫补官者,虽能一次性提高品级,但对今后仕途又限制颇大,难担知县、知州等亲民官!”
王钧却在一旁笑道:“七公子,何不先给武兄弄个贡生名头,明年便可考词学兼茂科,考中后可任太学学正,之后再运作至三省、六部?”
蔡七公子沉吟了一番,大喜,觉得此办法可行,便问武植道:“兄长,何如?”
武植有些无语,自己本想苟着发展地盘,跑宋徽宗眼皮底下的太学、三省、六部干什么!但盛意难却,只得道:“只是以下官才学,怕是考不上这词学兼茂科啊!”
武植话音刚落,众人均笑了起来,王钧道:“此事无需蔡七公子出马,便是我也敢担保武兄考得上!”
武植更加无语。得,自己本还想用存档系统来作弊考试的,这算白瞎了。
这六贼,当真可恨!
说到此节,王钧却又如想起什么事情一般,对蔡七公子道:“说到词学兼茂科,我有一小兄弟去年中得进士,补为密州教授。因嫌山东太远,便又在备考词学兼茂科,今月刚返东京,他一直便仰慕七公子才学,此刻正在那楼下等待,望七公子不吝一见。”
蔡七公子瘪了瘪嘴:“区区一个州教授,狗一样的东西,还仰慕我才学?不见。”
众人皆是无语,人家好歹是州府的教授,可比你那兄长一县教谕高了整整一级啊!
许是考虑到王钧方才出言说要帮武植,蔡七公子又是脸色一变,笑道:“王大公子,说吧,你当这中人得了那厮多少银子?”
王钧哈哈一笑,也不隐瞒:“那厮给了我五百两银子代为引荐七公子。说起来,见七公子一面要五百两,见李行首却只要一百两,七公子才应算我东京花魁!”
“滚你妈的。”蔡七公子也觉好笑,便道:“看伱王大公子面子,让那厮进来吧。”
又对武植道:“兄长,咱们就见见那什么鸟教授,看他有何话说!”
武植:“……”
你清高!我这鸟教谕当然没有什么意见了!
不一会,在王钧引领下,走进来一个浓眉大眼、器宇轩昂的青年文士。他虽身着便装,但全身却透着一股子凛然正气。
武植也是一喜,难道这六贼之宴终来了个正直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