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什么,姝音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
徐珍娘忍不住痛苦地低吟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汗水迅速浸透了衣衫。
姝音当机立断:“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出府。”
找神医!
丫鬟们的手脚很快,没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姝音把徐珍娘扶到软轿上,刚踏出院门口就碰到急急赶来的林敞维。
“你们要去哪儿?”
姝音不耐烦地觑了他一眼,“母亲病了,得去看病。”
林敞维不悦:“病了就请大夫到府里,哪里用得着自己出去,我们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姝音淡淡扫了他一眼,不说话。
林敞维心下一凉,底气不足地问:“你是不是想带你母亲回侯府?”
姝音不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母亲卧床这两日,怎么也不见父亲来探望?”
林敞维心虚,支吾道:“衙门最近有些忙。”
忙个屁!
靠着外祖父的关系才在光禄寺找了个闲职,平时都是甩手掌柜,有什么可忙的?
姝音似笑非笑:“那您就忙去吧!祖母要把我除族这么大的事,我总要回侯府禀报一声的。”
林敞维讪讪道:“你祖母说的那些都是气话,这种小事就没必要去打扰岳父大人了吧。”
姝音摊手,吓唬他:“可我已经派人跟外祖父说了,您既然不让我们走,那就等着他打上门吧!”
林敞维缩了缩头,怂了,摆摆手不再阻拦她们。
姝音不屑地转身离去,带着一行人大摇大摆地出了府,直接去找宋阿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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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
宋阿姥正细细地给徐珍娘把脉,淡声问:“你以前滑过胎?”
徐珍娘痛苦地闭上眼睛,点头,声音细弱:“十年前的事了,我那时不知道自己怀了孕,不小心摔了一跤后孩子就没了。”
姝音大惊,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娘?”
徐珍娘解释:“你那时还小,我们就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姝音突然觉得有些难过,原来她曾经有过一个没来及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
宋阿姥又问:“这种疼痛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徐珍娘想了想,不太确定道:“应该是那几年后才开始疼的。”
姝音赶紧补充:“我祖母还请了大夫给娘调理身体,这几年一直在喝药,可也没见好转。”
宋阿姥挑着眉觑了她一眼,嘴角微翘,这丫头莫是在怀疑自家祖母给母亲下毒?
“把药拿给我看看。”
姝音忙把带来的药包拿出来。
宋阿姥淡淡扫了一眼,猛地顿住,捡出里面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黄色小花,拿到鼻尖闻了闻,眉心霎时皱得紧紧的。
姝音看出不对,赶紧问:“就是这个有问题吗?”
宋阿姥在心里叹息一声,内宅害人的手段她见的多了,但像这么狠毒的却没有几个。她顿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这毒不仅能让人难以受孕,还会使人逐渐失去神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