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映确实有个抱大腿求庇护的心愿,可那也只是一个比喻,不是说一定要当一条束腿裤,要时时刻刻绑在裴崇霖这条大腿上。
呸!这都是什么比喻!
他才不要当束腿裤呢!
最关键的一点是,裴崇霖到底什么意思?
签个协议和欠条将他们绑定在一起,他可以认为那人输了一场意难平,想借机讨回点利息。
可为什么还要住在一起?
这么大的军营,他还缺自己这一口阳气不成,一定要把自己给吸干才罢休么!
想到这里,黎映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到了,这都什么跟什么,他裴崇霖又不是僵尸吸血鬼!
吸什么吸!
但话又说回来,偌大个营地,还不至于没有他的容身之处吧!
再说了,想要盯着他,也没必要大少爷亲自出马啊,随便找个人就解决了。
想到刚刚见到的那个卫兵,黎映自嘲地笑笑,亏了他还自作多情以为那人是盯梢的。
原来他根本就是裴大少的警卫员,专门给他看守帐篷的。
这么想着,黎映狠狠咬了一口馒头,裴崇霖的心海底针啊,他可猜不透!
而且他也懒得猜,等吃饱喝足了,他再想办法自己拯救自己好了。
随着又一碗羊汤递到手里,黎映的心情顿时多云转晴,哎!没有什么烦心事是一碗羊汤解决不了的。
可惜,他这第二碗羊汤还没喝完,营地里就有了大动静。
马骉带人执行任务回来了,不过气氛似乎不对。
黎映和朱大能伸长脖子看着他下了车,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就匆匆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朱大能说,马骉这是赶去议事大帐找他们少爷去了。
看到马骉的神色,黎映忍不住皱了眉头,这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吧!
不好的预感也随之涌上心头,黎映匆匆吃完就回了裴崇霖的帐篷。
不是他还想继续住下去,而是他想收拾一下那些为他准备的东西。
即便不立刻马上搬走,他也得为随时撤离做准备。
……
回到那个帐篷时,尽职尽责的卫兵依然坚守着岗位,见他回来了习惯性地跟他敬礼。
黎映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跟他试探道:“卫兵同志,那个……我待会儿拿点东西走没问题吧!”
黎映回来的路上想了想,如果不想跟裴崇霖合住,那就去跟他朱大哥挤挤好了。
他看到人家的帐篷里铺着厚厚的地铺,塞他一个进去,应该对朱大能没什么影响。
这个时候跟卫兵说一下,也算是提前报备,省得待会儿把他当贼给扣下,他就丢人了。
不料他的话音一落,原本站得笔直的卫兵突然有些激动地睁大了眼睛:
“您、您……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啊?你的名字?”
黎映觉得莫名其妙,他跟这个卫兵刚刚见过一面,统共就说过俩字,上哪知道他的名字去。
“我不知道啊!”他实话实说。
“您知道!您刚刚不是叫了吗?”卫兵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一脸的笃定。
黎映拧紧眉头想了想,觉得对方可能听错了:“啥?我叫啥了?”
卫兵一字一顿道:“卫兵!您叫的就是卫兵!”
他接着说仔细了一些:“我的名字就叫卫兵,姓卫名兵,保卫的卫,士兵的兵!”
“……你叫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