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是过得吵吵闹闹,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二房岳家因为与东宫案有牵连,受到不小的冲击,钱财紧张,他不时回来找梁老爷要求平分梁家的家产,不能让老三一个人独占了。
家里过得乱哄哄,梁老爷更是找到借口,每日出去寻花问柳,好不容易存下来的那点银子,三两下就霍霍没了。
他不信邪,直接到刑部,闹到梁展博面前。
“老大,家里的日子是没法过了,你不能自己过的舒坦了就不管爹娘啊!”
梁展博也不跟他废话,给他两个选择,眼神狠厉,不似作假。
“一是继续养着老三一家,儿子的俸禄还是会如数上交,但是梁家人不得再闹到我跟前,否则来一个,废一个。”
“二是房子在儿子名下,现在就以私闯民宅的罪名,将老三一大家子全部赶出去,或者直接送去刑部大牢吃免费的。如果爹想让儿子帮扶二个弟弟,那就把俸禄分出一部分给他们二家就是了。”
现在,梁展博一个月俸禄有五十两,如果再分出去,他剩下没多少,喝顿酒,给芳姑子买个镯子都不够,怎么可以再分出去,银子还是握在自己手里踏实,至于两个儿子,已经成家,不归他管。
思量再三,梁老爷最后还是决定就这么一大家子耗着吧!看到刑部有其他官员进来。
“他们毕竟是你弟弟,你不愿意管就算了,爹娘老了,儿子们愿意住在一起是福,就这么将就着过吧。你很忙吗,抽空回去看看你娘吧,她都几个月没见你,她也想你了!”
梁展博可不打算让梁老爷这样污蔑他。
“儿子从西北回来,就让人捎了东西回去,前两天更是放下公事,回去给娘请安。娘还说爹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银钱,快断顿了,您已经四五天不着家。爹,你没什么事还是养养生,多在家享享福吧!”
梁老爷丢大脸,气的脸色墨黑,“哼,管不了你,随便你了!”
梁家的闹剧被御史台摆到朝堂上攻奸,梁展博被弹劾,圣上看着陈王党羽的御史台口若悬河的攻击梁展博的私德。
圣上神色不明,暗自评价,陈王定力不足,心胸不够宽广,仍需要磨砺。
梁展博因为奉旨秘密查东宫案,才打着探望温家的幌子去西边,人还没从西边回来,陈王就让人给梁展博安了徇私舞弊,与逆贼勾结,大不敬的罪名。回到京梁展博更是第一时间把六年夫妻俩的误会对圣上和盘托出,还说,儿子身份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暂时不能公开示人。
什么特殊原因,还不是邱家诋毁温家之事,圣上知道梁展博没有私心,很放心他的坦白。
时隔数月,再听陈王他们弹劾梁展博私德有亏,不配管理刑部,圣上态度不明的直接把球砸到陈王头上,让他站出来回答。
“陈王,你说,这刑部谁来管理会好一些?”
陈王听出圣上的不满,朝御史台使眼色,御史台退回自己的位置,安静站着,接下来需要陈王发挥皇子的作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回父皇,刑部掌管着天下刑罚,是父皇您的左膀右臂,所以刑部尚书必须是个公正无私之人,儿臣觉得,现在的刑部左侍郎付大人,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