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温霖轩,看你做的好事!”
看着他手里的发带,感觉自己头发散落,温琳琅咆哮。
“头可破,血可流,发型不能乱!”
从梁展博怀里退出,直接扑到温浅言身上,想去扯温霖轩的发带。他看到妹妹朝自己而来,转身就往外跑,怎么可能待在原处让她抓住。
“咧、咧、咧!”
温霖轩跑到门外,朝温琳琅吐舌头,“抓不到,抓不到,小短腿抓不到!”
温琳琅哪里忍得了,像个小炮弹一样,直接冲过去,吓得温霖轩撒腿就跑。兄妹俩到底是山村树林间长大的孩子,跑走来不喘气,像两只追逐、嬉戏的小豹子,还会转弯。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温浅言望着远方,“霖轩好久没这样放肆的玩闹了。”
梁展博握着她的手,“他是个男孩子,在慢慢长大,天真活泼就留在家人面前吧。”
秋霜过来询问什么时候开膳,梁展博看到两个孩子还在树下转圈圈,不由的笑了。
“差不多时间了,今年不用祭祀,早些用膳,晚上还能聊天、守岁。”
今年不用进宫参加宫宴,梁展博难得陪妻女在家过年夜,一家人兴致很高。
……
喜迎殿,歌舞升平,一片喜乐!
宴会中途,喜公公在祈帝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便朝月妃发难,看陈郡王的眼神不像父子、臣子,反而像仇人。
“月妃,刚才有人来报,郡王对朕有逾越之举,你怎么看?”
那些在参加宫宴的官员们,面对发怒的祈帝,此刻正惴惴不安的端坐在案桌前,低头小心翼翼地观赏桌上已经冷掉的食物。
陛下近来越发多疑,官员们,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当初说要把陈郡王禁足的是他,让陈郡王出来的也是他,现在要发落陈郡王的还是他。
祈帝以前都是称呼她‘爱妃’,刚才直接叫她月妃,吓得月妃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跪到大殿中央,悲痛叩首。
陈郡王看到月妃跪下,他也从位子上站起来,跟在月妃身后,畏畏缩缩的磕头,好像受了多大的折辱。
“陛下,郡王一直把他父皇如何英勇挂在嘴边,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对陛下有不敬的行为。”
“定是那些宵小之辈嫉妒郡王,所以才会在陛下耳边说些似是而非的话,中伤陛下与郡王的父子之情,还望陛下圣裁。”
祈帝似笑非笑的表情带着阴冷,刚才的消息让他觉得恶心,恨不得杀了这猪狗不如的东西,竟然连他老子的女人都敢动,简直找死。
“喔,那月妃的意思是,邱玲珑与老八相识的事是假的?”
“温谨玉当年在淑心湖看到陈郡王的事也是假的?”
听到祈帝的话,跪在堂中月妃以及陈郡王,心如死灰,温谨玉怎么会突然递消息进宫,他们之前怎么没有收到消息。
祈帝喝了口酒,压下心中的杀意,大过年的,不宜见血。总共剩下三个儿子,还是要留一留。
“唔?怎么哑巴了?不说了?”
陈郡王心有不甘,原本今日他们母子已经打算低调参加宴席,年后有望解除禁足。不曾想当年的事被温谨玉翻出来了,当初如果不是有人护着温家人,他早就斩草除根,也没有今日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