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罪,当年温家事发,家中长辈担心臣妹安危,忧心忡忡,夜不能寐,食不知味。出于对长辈的权权敬爱之心,臣带着随从私自进京,只为安两个老人弥留之际的爱女之心。”
威武侯说的太过煽情,祈帝有些松动,毕竟这些都是陈年旧事,边境不稳,此刻再说也没什么意思。
梁展博表示认同,言语中带着克制的敬佩,“舅父守护北部边境,辛苦了!”
威武侯失去的理智被祈帝的话重新打回体内,开始谨言慎行。
“为陛下分忧,是每个臣子的本分!”
“当年没有偷偷回来观礼,确实会让兰兰不高兴。”
“只是……”
梁展博笑着纠正他话中对温浅言的称呼,“舅父,我夫人叫温浅言,行五,家中长辈均以齿序称呼其为小五。”
威武侯强撑笑脸找补,“喔,瞧我这记性,你岳母当时来信说外甥女小名叫兰兰,我就只记得这个。”
梁展博继续拆台,“舅父口中的名字,是本官妻姐。”
威武侯的儿子骁骑将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求助,“陛下,还请陛下替下官作主,替下官找回爱女。”
祈帝刚生起的一点同情之心,被骁骑将军的话击碎,前脚把女儿送人,后脚来大殿上哭诉,杨家人真是不怕死。
“梁卿家,此事兹大,朕便交给刑部,限你三日内找回杨姑娘,查清事实。”
“微臣遵命!”梁展博笑着看向骁骑将军。
“还请陛下允许臣先问舅父他几个问题,以便精准定制营救计划!”
要装大家一起装,你们杨家自己都不维持自己姑娘的名声,他更不在意,反正他大女儿亲事不愁,小女儿还在夫人肚子里。
祈帝挥手,“准!温卿家且先回礼部,有事再召。”
温谨铭看了一眼女婿,得到肯定的答案,他粗糙的与杨家人拱手,转身默默离开,背影萧瑟。
梁展博出声打破静默,
“敢问威武侯,何时发现杨姑娘失踪,最后一次见杨姑娘是在何地,可有丫环随侍左右?”
说起孙女失踪,威武侯伤心,数次掩面,哽咽不成句。
“我们一家昨日傍晚便到京郊,怕赶不上城门的落锁时间,于是便借住温家的宿静池庄,下车时我还看到我孙女潇潇,吃过晚膳便有丫环来报,说小姐不见了。”
梁展博看到杨家人不自在的表情,越觉得他们还有事没说出来,“可否让本官问一问那名丫环?”
骁骑将军尴尬的对梁展博说,“准郡王妃失踪这么大的事,我太害怕、太生气,一不小心把那丫环吓死了!”
梁展博脸上的笑很有深意,毕竟所谓被吓死的丫环竟然是皇后赐给杨潇潇的陪嫁丫环,还是有官阶的丫环。
“骁骑将军可知那名丫环的身份?”
果然看到对方眼神飘忽,不敢与人直视,“不知,许是我母亲派给潇潇的。”
梁展博不客气的打断他,“非也,那名丫环是有官阶的女官,是皇后娘娘赐给杨姑娘的,到杨家是为了教杨姑娘如何照顾离郡王的日常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