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不知道脚盆鸡人是否接受我们的有限善意。
百多个令人羡慕的候补军差学堂的学员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阴曹司的临时关押之所。几个犹如常遇春一般的热情且在阴曹司工作的学员开始像回了娘家一样,开始了主人家的介绍。
这一刻,真有衙门迎接高级学员参观的那种味道。
一排排的阴曹司鬼差恭敬地分列两旁,虽然沉默不语,但眼中流露着夹杂羡慕和嫉妒的眼神。
诸多毫无阴曹司经历的学员满脸的好奇,左顾右盼,探头探脑。他们所处的衙门虽然与阴曹司相比无分轻重高低,可巡查拘魂的衙门始终与他有别,让人又新奇又肃穆。这就犹如某旅游局的领导第一次参观公安局,那必定处处新鲜,又心痒又拘谨。
“原来这就是暂拘罪魂之所。”
刚一进入拘魂之所,那一阵阴风袭来,好多个学员一阵哆嗦,异口同声感叹一句。
从高台之上向下望去,那一个个跪坐或盘腿,生无可恋的罪魂不正是那一群脚盆鸡魂魄。
无需介绍,非常好认。至少对我来说,这么大一群仿佛一个模具刻出来的罪魂,一望便知就是那群生事的脚盆鸡罪魂。
只见这群罪魂,哪怕经受了这几日的严刑拷打,拘禁关押,可显现出的形象依然是非黑即白的职业装形象。女的多半是贴身的制服和小包裙,男的个个西装革履。几日的教育后,依旧发丝不乱,淡妆加身。
“嗯?”身边一个学员感叹道,“我当年杀过脚盆鸡人,那时候还叫倭寇。这几百年来,虽然名字换了,衣服也改了,可这幅鸟样依旧丝毫不变。你看看,看似恭顺礼貌,一个个在那坐得整整齐齐,毫无声响,可那眼神还是老样子。木讷、疯狂还有一丝假惺惺!”
“何止眼神未改,那些个娘们的腿还是几百年前的粗细,个个和我们西南的大象鼻子一般。哈哈。”
“反正看着让人生气!”
“惺惺作态!”
“人面兽心!”
“呵呵,这么多脚盆鸡罪魂来到阴曹地府,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化外坊要扩建咯!”
“扩建什么?我看个个都应该去地狱。让他们做那顺从的鬼民?想多了吧你。”
“凭我的经验,只要教训得服服帖帖,脚盆鸡的人到确实遵纪守法,从不惹事。”
“化外坊那群化外之人也不愿意与他们成为左邻右舍吧?听说这群脚盆鸡罪魂本不应该到我阴曹地府而来,也不知为何,居然给抓来了!”
“在我们这闹事,那我们就应该管。管他是什么国的人。那个,小马,只要是在我们国土内犯法,无论犯法之人为何人,我们都能捉拿、关押、判刑,这个词叫啥?”
“你为何要问无患兄弟?”
“他不是帮讼使者么?就该懂法。他死前肯定也是吃刑狱这碗饭的,不然为什么叫他做帮讼使者,而不是你?”
“也对!”
看到向我请教这么浅显的现代阳间法律问题,我淡淡回答道:“属地管辖!”
“对,就是这个词,属地管辖。在我这一亩三分地发生的事,老子都能管,管你是谁家的。就这意思!”他沉默思考了一会,又不满地喃喃道:“属地管辖。这词听着不够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