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兔子毛比野鸡毛难拔多了。”孟石桥抱怨道。
“拔干净点,等会你多吃几块。”孟菱道。
一说多吃几块他就又有动力了。
又细又短的兔毛确实不好拔,而且兔子皮很薄,太用力就扯破了就不好看了。剥皮的又没有带皮的香,就只能辛苦孟石桥一下了。
孟菱将兔肉砍成一小块,砂锅炖煮到软烂,留点汤汁,放油,倒入锅里翻炒。
“呲呲呲!”
锅里一阵爆响,香味立马就出来了,烧酒顺便溜一圈,姜蒜放进去翻炒,下点酱油,看汤汁收的差不多放上一把山葱。
上菜!
“好香!”
孟石桥忍不住从碗里捏起一块,赶紧吹两口气,然后仰着头用牙齿咬住,大口的往外吹气。
刚吹两口又觉得烫,赶紧用手又拿了出来,捏着又吹几口气。
就这样反复两次,那块肉才吃到嘴里。
“好吃鬼!”孟菱笑骂道。
“呵呵!”
他只是一边嚼,一边傻笑。
孟良看着桌上的饭菜,红烧兔子,猪油炒小白菜,里面还放了几块油渣,一个炒小鱼干,一碟小咸菜。
这日子能这么过了吗?
孟良最近感觉肚子都大了一圈,他这个一家之主倒像是个吃闲饭的了,没什么存在感啊。
桌子前,孟石桥每次都是最积极的,他爹一动筷子他就开始行动了。没几下就吃的满嘴流油了。
孟菱夹起一块放进嘴里,一口咬下肉质劲道,轻微反弹着牙齿,紧实而不柴,忍不住多嚼几下”
吃上一口米饭,在吃一块肉,荤素之间碰撞在一起,又是另外一种美味。
“嗯,这兔子肉好吃!”孟良吃下一块,赞叹道。
沈云也是连连赞叹,一个劲的夸女儿的饭菜做的好吃,心想女儿如此优秀,肯定不愁嫁。
午饭吃罢。
张婶过来串门。
“你家晌午做什么好吃的了,香味都飘到我家里来了。”
“唉,家里没吃的了,到山里抓了只野兔子吃,哪里比的上你家,前几天我还见你家男人买肉回来了。”
“那一串肉的有两斤了吧,肥的瘦的都有。”沈芸笑着说道。
她又搬来了一条凳子,两人坐到屋檐下闲谈。
张婶笑道:“那肉可不是买的,是我家男人赊的,哪里有钱吃的起肉哟,是孩子们嘴馋了,闹着要吃。”
沈芸又说:“你就哄我吧,你家那男人比我们女人还能精打细算,怎么能赊肉吃。”
张婶又说:“哎呦,真哩真哩,哪个还哄你嘛。”
孟菱在旁边认真听着,这话里有话,暗自摇头,这些话她是说不来,听都还得仔细听。
下午雨又开始下了起来,下的还不小,田里的庄稼已经黄了,再过几天可以割了,这雨下的让人心里不安啊。
又过两天,雨依然不停,天空还是那样阴沉。
孟菱在屋檐下纳鞋垫,从院门外走进来一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四十来岁的样子,面庞黝黑,嘴边下巴有颗痣。
“舅舅!”孟菱喊道。
“哥!”沈云喊道。
“舅舅!”
“快喊舅舅。”孟菱提醒孟青青。
“唉,好好好。”
沈大柱一一点头应答。
“快进来,快进来。”
沈芸朝屋里喊道:“孟良,大柱哥来了。”
几人来到堂屋,孟菱给她舅舅搬来椅子坐着,倒了杯水。
“一段时间不见,几个孩子又大了好多”沈大柱感慨道。
“快一年了,孩子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沈芸笑眯眯的说道。
此时孟良里屋出来看到沈大柱喊道:“大舅哥。”
两人互相拱手打招呼。
“嗯,孟良,好些时间不见。”沈大柱笑道。
孟良笑道:“嗯,是有好些日子了。”
“你们聊着,我去做饭!”沈芸见时间也不早了,赶紧安排晌饭,孟菱跟过去帮忙。
两人坐在堂屋喝茶,孟石桥带着妹妹在屋外玩耍。
“孟良,这次我来是有事找你,娘她最近病了,看病缺点钱想找你借点。”沈大柱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知道你们也难,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找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