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两个多小时后,王邪才打了个饱嗝,放下了手里的菜碗和勺子,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看样子是吃饱了。
我瞥了一眼他的肚子,没有丝毫隆起,进了他肚子里的饭菜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令我颇感神奇。
我和赵德柱也吃饱了,后者脸色沉重的出门去结账。
我听说饭店一般有几个压轴的名菜,平时都没人点,一般是死贵死贵的,等来了什么美食品尝家或者有钱的老饕,才会卖出去一两份。这一顿王邪吃的那叫一个牛嚼牡丹,期间我看到不少名菜,全都被王邪一扫光了。
赵德柱估计要真的大出血了。
等他结完账之后,我没有立马回家,而是让他帮忙送我去一趟糖水街。我打算去找陈瞎子和秃顶老周问问黑太岁的事情。
这回陈瞎子摊位上有人,倒不是有客人,而是有个气质卓绝的老太,眉眼骨相很好看,看样子年轻时也是一枝花。陈瞎子和她聊得有来有回,逗得她哈哈直笑。
等他们聊完了,老太太告辞离开,陈瞎子坐在躺椅上,脸上还带着回味的笑容。
我凑上前,问道:“咋,这是要搞夕阳红?”
陈瞎子听出是我,没好气道:“胡说,就是普通朋友罢了,你可不要凭空污人清白。”
我没有在意,他的私事我也懒得打听,当即开门见山说道:“我来找你是因为……”
“我懂我懂,”陈瞎子一脸不耐烦,摆了摆手,说道:“你今天晚上要倒血霉,听声音就能算出来了。卦金十块,谢谢。”
“咋涨价了……不是,我今晚咋会倒血霉啊?”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本来是来打听黑太岁的事情,没想到意外得知一件噩耗。
上一次倒血霉,还是遇到张天师,差点就把命给交代了。陈瞎子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让我有些提心吊胆起来。
没办法,谁叫他算坏事算得准。
陈瞎子耸了耸肩,说道:“我咋知道?”
好吧,还是一如既往不靠谱,只能算出有祸事。
得知这件事,我心情沉重了几分,暗自警惕。
随后,我将黑太岁的事情和陈瞎子说了,也详细说明了昨晚右手出现的异状,问他有没有啥好法子。
陈瞎子说:“没有。你要是让我帮你算算黑太岁会不会弄死你,那我倒是能算出点门道来;但你要是来问解决办法,只有俩字:‘凉拌’。”
我叹了口气,正准备失望离开,却不料陈瞎子话锋一转,说道:“但你要是去问老周的话,他路子广,消息灵通,没准有办法。”
“不早说。”我没好气的说道,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两算命的这是开始搞捆绑销售了?
告别陈瞎子后,我在街头找到了正在喝茶的秃头老周,正一边喝茶,一边没素质的冲路边吐茶渣。不小心吐到路人了,他也不道歉,别过脸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
这两人好闲,看得我真是羡慕。
我刚凑近了,秃头老周眼睛就亮了起来,那表情就像是看到了肥羊,主动打招呼道:“下午好啊王先生,您有啥事吗?”
“和你打听一下黑太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