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仙继续说道：“每个正常的人都有灵体，灵体是人意识的来源，没有灵体，人就会成为行尸走肉，其余生灵同样如此。”

“不仅如此，灵体还是生命的本质，它和肉体，像是连体双生的关系，一个有形，一个无形，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互相影响，却又相对独立。”

“它是一种无形体，来自无形界。想要拥有肉体，就得现有灵体，也正是灵体的存在，才会让夺舍或者占据他人肉身的事情难以发生。即便是强行占据，也要先清理掉肉身内的灵体，不过是借尸还魂罢了。”

……

黄仙越说，我越觉得绕，难以理解。

它半天说不清楚，就开始嘲讽，说我只是‘凡人’云云。

我思索片刻，说道：“我通俗点总结一下，所谓的灵体就类似纸张，拿来写字就是本子，拿来做成人形，就是纸人。黄鼠狼的灵体就只是‘写字的本子’，而你靠修炼把它做成了人形，所以它看似是个肉体，但实则本质上还是‘纸’……我这么理解，有问题吗？”

黄仙叹了口气，像是懒得和我解释了，敷衍道：“大差不差吧。”

说完，它的身体逐渐恢复了原状，又露出了黄皮子的本体。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所以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是灵体受损了，对吧？”

“啊对。”黄仙说道。

“那你灵体受损了，躺在棺材里边做什么？”我问出了最关键、也是最让我感到疑惑的问题。

“不是说了么？为了让缺损的骨肉和神魂重新长回来！”黄仙又重复了一遍先前的说辞。

“关键就在这里，为什么躺进棺材里能让你缺损的灵体恢复？”我问道。

“因为……”黄仙后边的话又被静音了。

正当我叹息着准备躺下的时候，黄仙的声音忽然又恢复了正常：“正所谓‘血肉轮回，以祭吾身’，敲龙吸髓，吃掉千百年来死者的灵体，来重塑自己……”

我猛地瞪大了眼睛，忽然说道：“你说什么？”

“吃掉死者的灵体……”

“不是这句，上一句！”

“血肉轮回，以祭吾身？”黄仙说道。

“对，就是这句！”我激动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初走阴蛇闯进王家老宅的时候，也说过这么一句话，它甚至还占据了刘若兰的身体，高喊出这一句话！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困惑，死死地盯着黄仙，问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