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问得如此笃定，时苒也没有什么好瞒着的，点了点头，轻声答道：“认识。”

就算把程屿的身份说出来也无碍，秦琛不可能查到他。

她和程屿的身份资料都是处理过的，除非有比他们水平更高的人出现，否则，根本破解不了那个密码。

秦琛沉默片刻，问道：“他是你的朋友？”

时苒看了他一眼，没有否认，“是。”

秦琛便不再问了。

他先前只是担心那人会对时苒出手，眼下，听时苒这么说，他就放下心来。

至于那个人的身份，他也不是很在意。

而且，他心下隐隐有一种预感，他很快，就会再见到那个人。

想到什么，他忽然笑了笑，神色认真地看着时苒道：“阿苒让他来是为了什么？”

时苒握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她侧目看着窗外，避开了秦琛烫得仿佛能将人灼伤的视线，低声道：“为了保护你。”

晚上七点，森和公馆，时苒煮完面条，刚捞起来吃了两口，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她拿起来看了一眼，是林策的电话。

刚接下，林策的声音就急急地传了过来，“你要去Z国？”

时苒神色一顿，目光也变得幽深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A市警局，林策站在阳台边，点了支烟。

过了半晌，才闷声回道：“独狼告诉我的。”

时苒皱了皱眉。

独狼是想做什么，先是当着秦琛的面让沈筠给了她一张票，又把消息告诉了林策。

另一边，林策其实说完第一句话后就开始后悔了。

但这个消息实在是让他太震惊了，要知道，他找了时苒好几次，她也没有答应自己。

但现在，居然一声不响地就要去Z国。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林策又自顾自地说道：“既然要去，那就跟着我们一起去吧。”

时苒果断拒绝了：“不用，我去是为了一点私事，就不牢林队费心安排了。”

林策急了，“老A就在Z国，你一点也不担心吗？”

他已经跟局里立了军令状，这次，说什么也要把老A给抓住。

如果时苒能出手，他们的胜率会大很多。

时苒默了默，“我再想想。”

挂了电话，林策将手上那支烟给掐灭了。

独自在角落里叹了声气，才回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东倒西歪地睡了一片人。

林策做到自己的位置上，打开电脑继续看资料，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尽量不惊动其他人。

这段时间，组里的人忙前忙后的，几乎都不着家，吃睡都在这个会议室里。

他作为队长，压力不可谓不大。

这也是他刚从独狼那里得到了消息后，就马不停蹄地打电话给时苒确认的原因。

他们已经耗不起了。

虽然刚才时苒没有直接答应下来，但听她的语气，已经有了些许松动。

林策心下燃起希望，目光环顾着会议室，独自振奋地想道，他的王牌K是时候该出手了。

A市下雪那天，是十二月五号，时老爷子和时璟一早就从钱镇到了A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