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快速说道:“好了,三五天内一定要注意不要剧烈运动,不能沾水,郎中开的药方要记得按时喝……”
“绍安。”沈继安带着沈清麟从门外走了进来。
沈绍安捂着伤口站了起来,“二哥?”
沈清麟唤了声“九叔。”就扶着腰刀站到了堂下一侧。
沈继安连忙扶着沈绍安的肩让他坐下,问章樟:“绍安伤势如何?”
“他的伤,虽然没伤到要害,但伤口很深又在腹部,一旦感染或者撕裂,会很麻烦。所以,这几日,少将军一定要注意休息。”
沈绍安知道章樟没有危言耸听。
当时那一戟,如果他躲得再慢点,那可能就不仅仅只是留下一道伤,而是将他半个身子都给剖开了。
幸运的话他当天还能回去继续追个更。
沈继安点点头,对章樟说道:“有劳姑娘。”
章樟笑道:“将军客气,这本来就是我份内之事。”
云荆拿了新的衣裳过来,章樟顺手接过来,服侍着沈绍安穿好衣裳。
一边给他系衣带,一边嘱咐道:“你伤口千万不要碰水,记得要按时喝药。伤兵营那边,伤者有点多,医者恐怕忙不过来,我得过去看看。”
沈继安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等章樟离开之后,才问沈绍安,“这就是章伯伯家的小孙女儿?”
沈绍安“嗯”了一声,道:“二哥,父亲那边可有京城的消息传过来?”
沈继安连忙收起戏谑的表情,肃然说道:“我过来,就是跟你说这件事。梁王起兵了,起事缴文声称摄政王为青云门反贼,为清君侧,不得不号令天下,起兵伐之。”
沈绍安哼地冷笑,“清君侧?哄傻子呢?摄政王若是反贼,当初先帝封他做太子,他直接登基做皇上多省事?”
沈继安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可是檄文一经发出,一呼百应、从者甚众,梁王集结了二十五万大军,梁王藩府距京城又近,京城城内所有官兵与南北大营加起来尚不足十万人。”
“二十五万?!”沈绍安脸色瞬间煞白:梁国的这些大傻逼们,跟一群应声虫一样,连脑子都不用动的吗?
赫连瑾,这么多年,为梁国殚精竭虑、呕心沥血,最后却抵不过一个小小门派所谓反贼的身份!
简直可笑至极!
二十五万叛军!
京城驻军不过两万。
朝中还有司马翀。
而梁州距离京城不过几百里,急行军三五日便能到京城城外。
北关还有左贤王二十多万大军在虎视耽耽。
沈绍安想了想,问道:“父亲可有派兵回京勤王?”
沈继安摇了摇头。
没有?
这是父亲的意思,还是赫连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