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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渡付谋奸心 豪户争房产

这刘乐天从衙门摄完政回来,看见自己心爱的小妾这个样子,那些小丫头看见曹氏走会子了,才过来把这叶姨扶上床去,过了几刻时,才醒将过来,只是觉得头疼的厉害,脑门子上一个大红包吊起,也还不知道自己得头发没了,那小节儿与刘乐天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乐天哪里肯依,跑到曹氏的房间倒柜踢箱的,鞋袜也不脱在在榻上到处踩,踩完又在床上滚跌鬼叫,嘴里只是说道,好不近人情的娘,下的好狠手,自己花了一千俩娶回家的一个好美妾,要遭这种毒手,可不知道打在她身,疼在儿心,打归打,还使绞剪绞了她的发,你指定是不要我活,又自己打自己的脸,那曹氏在一旁干看着,只是没办法,不住的摇头,那些小丫头个个都知道这刘乐天的性子,只是当做笑话看,隔三差五就要这么闹一次,不是因为他要花大钱买的无使处的东西,曹氏不与他,也是这样,要不就是他爹刘知县同意的,曹氏阻止的,玩的花把戏无非就是跑到曹氏房里胡乱一闹,说些自己只是要死不活之内的话语,其余倒是没有什么新方式,闹到一半还要问丫头要茶吃,吃了继续,在那卧榻上打滚,有几次累了就在那里爬着睡着了,那丫头惊醒与他又是暴躁起来,咬被子,撕罩帘,那曹氏也有几次想到这,刘乐天自从坠马过后,活像换了一人,面皮还是那样子的面皮,人和以前不是一个人哩,有几次与钟二嫂子说起,钟二嫂子也是一致的认同,又说起当日之事只叫她心悸,不大会就像个没事人一样,曹氏与钟二嫂都道是神佛显灵,没有一点疑的,所以那曹氏从那以后见不得有人说那辱佛的语言之类,却不知道那刘乐天在梦里被人换去心,正反是她儿子,她也就甚事都无所谓了,以前哪里会这样胡闹,像那桥边上的光棍无赖,不过这样是刘知县喜欢安心的,把他刘乐天供奉若明杖,指路的马灯一般受用,从刘乐天口中说出的话,就像那佛爷讲经,山上的顽石一般,只是不住的点头,说到知心处,用手拍着大腿一个劲的夸赞,道,我儿就是那在世诸葛也没你这般会铺派事情,把个蠢货般的刘乐天夸在云上,他那儇巧的小聪明劲一般用在防人,害人之处,轮到那正经关口,要人命的大去处就像被什么施法镇住了一般,那道士天师的符咒也是不灵了的。

自从叶姨被曹氏狠狠的压了一次,头发还没长好,整日用个头巾包了,让她以前青红池楼的妈妈拿了那戏台子唱戏之人用的水辫子,每日早上梳洗让丫头与她固定,夜幕还要取下放好洗净,甚是麻烦,从此也是一点不敢找蔡姐儿的事情了,每日开始早晚与那蔡姐儿敬茶,规规矩矩的,也不和鸨子来往了,对下人也开始又是笑嘻嘻的了,自己一个人在西面常常不出闺门,想是被那曹氏镇怕了,蔡姐儿现今也还是要和那叶姨说几句不冷不热的话,但也还是一点不服刘乐天的软,两个人已是无再圆之可能,好在那蔡姐儿听了曹氏的话,留在刘府暂时继续当这大少奶奶,这刘府看着像是少些闹腾了。

一日刘乐天还是在衙门聂政,看见有封宗诉,是一个卖鲜鱼的告上一个新发户的员外郎,霸占他家房屋,要把他现做的房屋硬要说成是那员外郎家的祖产,要推了他家的房屋建个祭祀祖宗的堂屋,周围相邻可作证那屋子是他们久住下的,不是那新发户的员外郎的,那刘知县因有相邻的证据,一时决意不下,把案子丢弃一旁,刘乐天见了那卷宗,想到是新发户的员外郎,既可以结交一番,还可以再他身上捞点,一时想不出好主意,在那长廊上背了两手渡来渡去,一会那脸忽然一笑,用手摸了鼻子又摇摇头沉下脸去,又是渡来渡去,又是忽然一笑,又打了自己的脑袋,脑子摇的像个拨浪鼓一般,在那来来回回走了一两个时辰,想出一个绝妙的毒计,把那卷宗拿了与刘知县看,摆划与刘知县说道怎的怎的,如此如此,那刘知县听了屁股都笑开花了,说道还是我儿有见识,为父就是钻破脑子也是想不出的,这里先交代那员外郎和买鲜鱼的,那卖鲜鱼的本是城边一个三十左右的老渔民,叫刑谷克,从小与他父亲扑鱼,母亲早亡化,人勤力,娶了一房媳妇子叫柳氏,有个小闺女今年得有六岁,长得水灵灵的,早年和他父亲夜黑就去湖上打鱼,经常整夜整夜无法归家,在那渔船上睡一会儿,起来接着捞,两爷儿两个几年间挣了些血汗辛苦的钱,渐渐盖的两间大瓦房,有了落脚的安住处,才建屋的时节,送了好些鱼与那周围的四邻,那邻居些也有回他一点米面的,也有回他干豆腐的,关系处的都还算和谐,那员外郎叫母梁省,原来是个穷鬼,过着唯唯诺诺看脸色的日子,媳妇子也是娶不到的,开始也是做那湖面上的生意,自己不好好做,经常饿着肚子,有一次饿昏了一头栽在那水里,身子飘在水上,竟睡过去了,那水上有艘要去汴梁城的船,看见水面上漂着个人,那艄公以为是个死人,碰见不吉利要绕着过去,船舱里钻出个人,看见湖面有个人,要让艄公抛锚是死是活过去看下,那艄公不情愿说是船上人家忌讳这个,那人道,划过去给你三十个钱,万一是个活的,也是功德一片,那艄公一听有钱,一顺水就划去了也是那母梁省命大,遇见个救星,还助了他一把,你到哪救人之人是谁,是那刘乐天的先生复庭声,原来他回了老家成都后,祖母没过多久就仙游了,安顿好祖母的丧事,守了一年的孝,自己又有些银子想一边游览这山林泉石,一边攻书,这日那大船经过上林本想下船探望赵干娘,曹氏,与胡别古,后再去大梁,遇见这码事情,那艄公将人捞在船上,用手探了鼻气,发现是个活的,一干船上的人都来看热闹,那艄公用手一巴掌打在母梁省的脸上,那母梁省醒将过来,看着众人围了他不知甚事情,那艄公才把发生之事与他细说,母梁省只知道他饿,就什么也记不得了,母梁省又道,谁叫你们救的我,睡着了我就不饿了,梦里有好吃的,饿不下肚子,就是死了也宁愿,那艄公与复庭声说道,你看你救起个白眼狼,不知感谢,还说这话,早知让他死在水里落个清净,那复庭声倒是不在意母梁省说的一番话,只听到那人说吃不起饭,宁愿死也不愿活了,他想起自己也过了那几年受冻挨饿的日子,心里不是个滋味,拿了自己行李的一身衣物与他在船板上换了,又讲自己的饭食与他吃了,那船舱里的人到,现在年月不好,你这人还与他饭吃哩,你自己吃甚,复庭声道一顿饭饿不死人,母梁省手不停,嘴不住的往自己喷门上可劲儿的送,那两个小菜,一大碗汤,一大碗饭,吃的个盘亮,拿起那油盘添个干净,吃的也还不算个尽饱,用手摸了把嘴,站起来与复庭声不住道谢,那床上的人不住的笑他,说他不是个光棍就是个懒鬼,怎的把自己饿成个这样,那复庭声问母梁省怎的这个景象,母梁省不说自己懒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只说自己命苦时运不济,做啥都有拦路虎,生在了这么个世道,复庭声听更是想起以前转而同情起母梁省来,复庭声道,你如今人生这般乖逆,今日我救下与你也是机缘,这船是往那汴梁城开的,一会再埠头停靠一天,我要上这城里寻几位故人,我先今与你三两银子做个小本钱,现在金秋时节,果木繁多,你去发点着南方富饶之地的干果,鲜果子,与我同去这大梁城里,那北方之地物资稍显贫乏,没见过的人也是常有,过去撞个小小的运道未尝不是不行的,你在这船上一路的的吃喝都包在我身上,母梁省听了又起身给复庭声磕头,那艄公把船泊道岸边,叫了两个纤夫订了两个大木桩,用二十股碗口粗的麻线绳拴好,那大船上的人都去逛着上林风情,复庭声沿着河堤上岸,那河岸边,柳树垂堤,岸上有妇人洗米,浆衣,虽是秋风肃杀,这南方还是一片碧绿连幕,那河岸上有旅店叫着让那羁旅在外之客进店歇息片刻的,有卖地方土货的商贩,还有椅门的私窼子些,酒招飘飘,人群对穿,夹杂着个地方的语言,看着也还喜人,复庭声从踏旧地,心下有道不尽的思绪,是喜吧,他那肚里又是万般的愁情,你说是忧吧,他又是莫名的亲近,可能是这地方曾包裹有他的恶,也有他善的,人的所有心酸,坎壈,变幻,都在此处生过根!

这边母梁省去发了几十大框果子,给了十几个钱让几个夯汗,把那果子全数搬进那大船上,自己受着那些果子寸步不离,那边复庭声先去见了赵干娘,他以前落难住的那茅草篷子还是与前几年无异,赵干娘见了复庭声喜得说不出话,又要留住复庭声吃饭,复庭声告知自己要去汴梁,那船过了今夜就要泊走,自己还要去见见曹氏,又偷偷放了十两银子与赵干娘,辞了出门了,这边写好名帖递与门子,那门子一眼认出了复庭声,说道,先生哪里发财哩,两年不见,你那劳什子东西怎不见你带上哩,随时说这玩笑话,带了复庭声就往门里引,通报了曹氏,叫了胡别古,曹氏见到复庭声只是不让走,说先下衙门刘知县缺个门客出主意,胡别古也劝他留下,说道先今这个你去哪里都不如跟着咱太爷稳当,咱们府上全是老相知,不比你在外面那些人强哩,这复庭声自有他的打算,一是想要求功名与百姓做些事情,他也知道这先今朝廷是些甚么人,弄不好就是要丢了命,但这些年看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又看这些百姓的日子,打定主意是要进去流血的,当年走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再者这刘知县就更不是他这一路人了,他感念曹氏的知遇之恩,又珍惜与胡别古的友谊,不然这刘府他是定不踏入的,以要攻试为由拒绝了曹氏,曹氏好是失望,又要准备酒席叫刘乐天与刘知县,都让复庭声拒绝了,说什么刘知县公务繁忙不可随便抽身出来,又说刘乐天大了不定跑去哪里耍子去了,自己那趟船又要马上开走,急急辞行了,曹氏又拿了一百两与他到,先生两年前不收,今次再不收今日就休想走出这门哩,留下来做那西宾门客,弄得那复庭声不得已接下那一百两,这曹氏此时也不知他对这复庭声的好,若干年后会变成留她一命的救星,复庭声拿着那一百两去城里换成票子放在身上了,以防止不必要的恶事,到了船上,那船主也买了几大框菜,复庭声交了直达下一个埠头,两个人的吃住费用,一共是二百七十个钱,那船遇着顺风的天气,停泊了几个埠头,检查大船的各个地方,来回买了几次菜上来,将近四十天左右,到了汴梁那果子在船上一路受着那冷风,加上封的又严实,打开除了面上几个少些水分,其余的都好好的,不说像刚买时候那样水气,也还是见得人的,复庭声就在这和那母梁省分了路了,那母梁省该这他发先是遇见复庭声,再是那果子争气,放了那些日子不想那水气少了点,那味道却是比在上林时节甜了好些,加上北方之人见这瓜果少之又少,先前是两个钱一个,那人买了觉得好吃的紧,又来买,最后人多了长到四钱一个,都有人挤着抢着买,又说要买去送上司的,又说拿回去给老人尝尝的,还有要卖给媳妇子尝尝的,抢来抢去,最后硬是长到二十钱一个了,不下个把月把个果子抢个一干二净,除了那复庭声与的三两本钱自己净净的转了七八两,于是又是趁这好运,再打一把铁,又将这赚来的钱赁了个破屋,去做那倒卖小铁器商贩,近些年朝廷忽然要铁的地方多了起来,不下时日又赚的盆满钵满的,又开了一个大的铸铁铺,请了几个能工巧匠,开始也还做做田具,犁头,看那匠人做的精巧牢固,最后那衙门官府的人来做的弓箭,长矛,大刀等越来越多,最后干脆弄成个官办的铸铁铺了,虽然没有正式的保结认证,也都默认了,不做农具了,只做官家要用的,往来的都是些衙门上的腿子,生意也越做越大,不下一年弄成个成千上万的家资来,在汴梁买了屋,置了田,那添腚的人也就多了,人也变得傲了,放空说狂话,见人就说认识哪个衙门的老爷,那个老爷在京城又认识这个京官,那个京官,那汴梁城内有个平乡宦,家里也是油水拖地,瓦屋连边的主儿,叫了媒人,把个小女儿轻松嫁与他,还陪了好些嫁妆,这人一旦发了迹,就想着要衣锦还乡炫耀一番,母梁省也是不例外的,又要想着在上林建或建或买几间豪屋,好叫以前敲不起的人看看,任这他羞辱一番也不可知,心起手头有银子,是等不得一刻的,挽了那年轻的小媳妇子,叫他老丈人帮忙看着铺子,衣服行李也不消得带上一些,只带的两个贴身伺候的丫头,衣服说是道上随走随买,那小媳妇也想去那南方看看,俩小口第二日一大早就走水路上了那上林的大船了,一路上边走边买,弄得倒像个要搬家的人,大件小件的,又商量到了商量雇马车,把这些拉去旅店等看好屋子般过去就是,也是差不多四五十日到了上林镇了,打点好一切,想着那边还有事情,不如就找个房牙子问好房源买一个就是,于是又找了个看风水的,要看下哪里风水好就在哪处买,那风水先生叫,做黑野鹤,是个名字取的黑,心更黑的老不死,为了钱,在要做的高深莫测一点,好叫人看着花样多,要去干那掘人祖坟的勾当,六十岁上下,已是没了牙齿,一张狗皮膏药常年贴在左脸上,是长了个天报疮在那里,不论你吃些什么药敷些什么在上面总是不见好,还在慢慢变大,他逢人便说是天眼长在里面,平时不敢轻易揭开,看到的人或者是自己都要减寿,唬的那些人问也是不敢问一下了,那日母梁省通人介绍找到这黑野鹤做风水师去帮他找个豪屋,说好事后给二两幸苦费,外加一顶玄色道冠,与那母梁省说了几句话,也套了点话头子出来了,闭了眼睛,在手上装神弄鬼的用大拇指在掌心指头上划了几下,那指甲足有两寸长,口里说道,巽,震,坎,波波索索,不知说个甚么鬼,忽然睁开眼道,大官人定是此处人,在外乡发了迹,取了个外乡美妇人,先今要回来光宗耀祖了,那母梁省正是得意场上之人,喜欢听恭维话,哪会留心这些话头,加上他本是走了狗屎运气,一发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觉得那黑野鹤就是真神了,所以那黑野鹤说甚他就听甚,就要把那勤劳朴实的刑谷克一家弄的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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