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琢斯试探廖鹏,廖鹏也是试探赵琢斯,两人各自心里都明白,只是廖鹏那窗户纸已是捅破,赵琢斯因那唐太师的关系,谨慎一些,但廖鹏已是说中的他的心思,他做了两手打算。
如果能杀死唐太师固然是好,由他来做这个太师之位,只是一旦事情败露,还是照他与唐太师当日所说的计划,逮住廖鹏,嫁祸赵丞相,由太师一手把持朝政,后面自己再慢慢想法子对付太师。
做好了万无一失的计划,与廖鹏说道:即是如此你准备何时行动,如何安排?这朝中局势丞相老谋,太师狂狷,你的计划难保不被太师觉察,廖鹏道:这事大人能看出,太师自然也能看出。
除非太师把下官治死,否则这朝堂之上,下官定是要回去的,至于大人更不会与下官毒手,大人与下官无冤无仇,下官为了报仇只会与大人清除制手之物,不会做大人的绊脚石。
付大军刚愎自负,清除他自会利于大人,不会有害大人,大人尚可用付大军立威杀伐,赵琢斯道:如此的,你怎的要本官与你里应外合,廖鹏道:大人只要答应下官就可,等下官在此荡了匪患,回了朝堂自然想法子与大人密联。
皇城之中思虑周密才是小官动手之时,请大人静候,赵琢斯道:此事你知我知,事成本官绝不做过河拆桥之事,廖大人思维缜密,如是得手,与本官可共事,付大军此人空有蛮力,毫无脑子,是个好解决的人,本官会暗中助你取事。
廖鹏道:谢通政大人,跪下与赵琢斯稽首,起来又道:大人下官事情一诉说完毕,大人如没其他吩咐,下官先回了罢,赵琢斯道:一年,三年本官等的起,你回罢。
赵琢斯叫人泡了一壶菊茶,把自己关房里,那是极度的血肉野心膨胀让他一定要去做些事情,成败皆由人定,于是乎静下心来翻了翻书,喝完了菊茶,把书本一合,手掌放与书本之上,促使他等着一击击中唐太师的命门,与他一颗绝命丹吃吃。
利用太师的杀人如麻,枉顾朝律,僭越权级,已是搬不到他的了,如此乎?不倒了吗?赵琢斯道:不,只能出利剑,出奇兵杀之,太师一倒,门下无人是他对手,自然归顺与他,接下来赵丞相年老,自然慢慢对付,此的,朝中不是尽再他手掌之中?
圣人曰“凡血肉之躯者,必全有争夺之心”世上之人皆是血肉,无争夺宇宙将不覆存在,可这小争得微利,大斗害性命,赵琢斯乃是大斗之人,如廖鹏所说是不甘于人下之人,故必想方设法稳固自己,建自己的人物团体。
如今这廖鹏倒是一个时机,两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暂不相害,思考了几壶菊茶的时间,心里便有了主意,穿上的外衣出了门去了。
外面雪下的白茫茫的,三得儿与赵琢斯撑了油纸伞,赵琢斯道:两日没去见她了,今日无甚事情,与我走走,三得儿道:爷,老爷近日胡话越来越多了哩,虽说能吃饭,看那样子眼睛往外凸凸的,叫人看着难受。
赵琢斯道:今日雪甚好看,墨池附近有处赏雪的绝佳位置,里面红炉暖暖的,茶色,小食尽有,你与我同去请你奶奶叫她与我一道赏雪去,三得儿道:哪个奶奶啊?赵琢斯道:狗头,你说谁个奶奶。
张素予在窗前扫雪,见赵琢斯来了,与他拍了拍身上的落雪,说道:外面冷冷的,屋里来做,有枣儿茶喝着暖暖,赵琢斯道:今日前来不为喝茶,咱们去墨池赏雪去。
张素予道:那墨池离这路程可远了哩,来回的怕是要走上两天的脚马路程,赵琢斯道:门前有大轿,你我在里面一些不冷,与你点了小红炉,前后两个,你先去看看,轿里温温的。
四匹马儿的车,不消两个时辰就到了,张素予道:那你等着,我回去与爹爹说一声,赵琢斯道:我俩一起与爹说罢,张素予微笑道:谁是你爹爹,胡乱叫哩。
与老张头说好了要去墨池赏雪,老张头道:去哩,宝儿与我照看,只是你这多咋时候回来哩?张素予悄悄的脸微红了道:今夜怕是回不得,明后日罢,老张头点了点头,进去收拾要带去京里的东西去了,本是不想去京城的,奈何舍不得宝儿,与自己的闺女,所以只得跟去罢。
赵琢斯扶张素予上了轿,自己也坐了进去,里面果是热热的,不甚冷,那轿坐内软软香香的,两人并做在一起,张素予靠在赵琢斯肩上,赵琢斯搂着张张素予,两人好不浓情。
到了墨池那些人也顾不得冷,连山的白雪成片成片的,墨池下赏雪景的屋子里点了灯,里面有人吃起了茶来,赵琢斯要了一见对着雪山的,只见:一大间低矮的竹屋,那户牖开的半间屋子那大,用两根大枨滚不户牖撑开,外面的雪景一览无余。
如是冷了叫掌柜的放下枨棍就好,屋里几个炉子,茶,点心精精致致的摆了七八个碟子在那四方竹桌儿上,没有坐的凳儿,是几个绵绵的蒲团垫子,供人坐下。
小二见来了贵人,忙忙的上了一壶清茶,泥器的大敞壶,下面烘了一个茶炉,煮的热腾腾的,冒着细烟,那小二道:客观,今年的雪儿再咱墨池是最美的,尤其是客观您选这地这位置,最是好的,要比其他地儿多几个钱哩。
只是您也不吃亏,这桌儿的点心比其他的地也多两个哩,你看着天上的飞鹭,水里的鸳鸯再配着这雪景别提多好看哩,这里又冷不着奶奶与官人,内里还有软软的床,如是坐的累了,躺下休息罢,大官人只把咱这里当个客栈也成哩。
三得儿道:这客栈哪有你们这里费银子啊,这么个地方要足二两银子哩,小二道:我与大官人说话,你插甚嘴,来了咱这里又不是让你睡觉的,每年咱掌柜就靠这雪景子,挣上一年的钱哩,有的大官人见我们这里好,一连住个十几日都是常事,这不得几十俩银子哩。
这奶奶与相公都不说话,咱也是下人,你也是下人可别说着谁哩,三得儿道:我这下人可不比你,你又不知咱是甚来路,我可比你高贵着多哩,小二道:你要是高贵,你坐着,让那官人站着,再高贵还不得仗那人势,把头一转就走了。
三得儿知趣的自己退了下去,留赵琢斯与张素予在那屋里看雪,赵琢斯与张素予倒茶,两人吃那甜腻的糕点,你一言我一语的看户外的美景,诗曰:
户外飞雪连漫天,有情人对有情人,
爇清茶点清烟,碧空鹧鸪滑!
温软轿热香炉,一排车辙压!
共絮语思绸缪,从此定山盟。
此是巫山道路通,共赴阳台梦。
赵琢斯道:如此的美景,倒是没有坐在眼前的美景禁得住看罢,你我如今姻缘以定,你这人这心都应交与我才是,张素予道:即是与你出来了赏雪,哪里还做甚态来?从此与你再不分离。
两人彼此情深,再那墨池雪屋内成了好事了,一屋的旖旎春情,赵琢斯抱住张素予两人身子丝丝对袒,无甚顾忌,如前世就在一起一般,如红如泥舍不得分开,故此所以又有诗曰:
云鬓亸,青丝?鬌环饶郎君,
情迷乱,东君佳人墨池解衣,
朔风急,暖炉红阁垂幕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