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一声,若不是这是个和平位面,恐怕他们二人早就被上面那些人搞死了。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等他过完了任务,要弄死那些人。
等弄死之后,可以去明沉的世界玩一玩。
沈继明一回到基地,便接到了一个接一个的电话。
有他过去的朋友来道喜,有投资商直接联系到了他这里。
还有不少媒体,通过莉莉丝,联系到了沈继明这里。
莉莉丝终归只是个打工人,最终拍板做决定的人只能是沈继明。
沈继明没来得及休息,便急匆匆去谈合作。
次级联赛结束,再过两个月,职业联赛便要开始了。
他们的时间很紧急,沈继明只能压缩自己的时间,把比赛无关的事都尽快解决完毕。
Dawn目前的问题还有很多,从今天的比赛就可以看出,他们还没有配备队医。
这件事,莉莉丝已经去谈。
除了队医,还有完备的教练组,数据分析组等和比赛相关人员。
种种一切,是他们这支简陋的队伍所没有的。
沈继明这一走,直到凌晨才回来,带回两个好消息。
XYD要解散了,他们部分人员被沈继明直接挖了过来。
只要有一份工作,在哪里工作不是工作呢。
但XYD面临解散的事,还是让众人有些诧异。
沈继明摇了摇头,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White,还昏迷着没醒。”
“啊?不是吧?心眼这么小?”李慕寒不可置信。
岁临倒是不太意外。
那个人使用了高等位面的东西,被反噬后只是昏迷,没有直接死掉,已经算是最好的情况了。
“具体原因,在做过各项检查后,医生也说不清楚,只能等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醒了。”
岁临觉得这种可能性或许有点儿小。
【小黑,以往发生这种事,是怎么处理的?】
小黑歪着毛茸茸的脑袋,瞪大了两颗宝石般的眼睛:【啊?好像之前有过记载,一个世界被外来者搅得天翻地覆,后来,那个世界被毁灭了。】
岁临:“?”
【直接毁灭?】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啦,只是听说的。】
岁临没忍住抬头看了眼天,嘴角抽了抽。
这个世界不知道归哪一个总位面管理,应该没有能毁灭一个世界的能力。
沈继明继续说:“XYD的老板也姓白,和那位White是亲兄弟,他的弟弟出了问题,没心思再去管理战队,于是原地解散了。”
“嚯,大气。”李慕寒评价,“不对,他们那个队伍太邪门了,该不会是撞鬼了?活该!”
沈继明对他的评价不置可否,简单交代过事情的经过,而后说出了第二个好消息。
他们拉到了投资,投资商是一个富二代电竞粉,不会插手俱乐部具体的管理,出手非常大方。
但是因为富二代年纪不大,实际投资人,是他爸。
此外,岁临签约的直播平台,知道岁临如今打进职业赛后,顺势发来了他们全队的直播合同。
沈继明当场拿出了合同,条件开得很不错。
直播对于一支电竞战队来说是必不可少的,众人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只有林海,扭扭捏捏半天,没有直接答应下来。
他没有明着说,但队里的人都清楚,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沈继明淡声道:“好的,那就除了林海,其他人都同意直播合约。基地有直播设备,需要你们自己调试,时间自己定,只要不耽误训练就行。”
安排好一系列事宜,他揉了揉眉心,脸上难得露出疲态。
“明神,我和莫哥去调直播设备,你忙了一天好好休息。”
沈继明没有推辞,起身回房。
为了不暴露自己打职业的事,岁临原本是在房间内直播的,现在终于不用再占用晚上的时间,可以光明正大和所有人一起直播。
他也跟着沈继明一起回到了住宿区,两人并肩走着,沈继明的身体突然晃了一下。
岁临下意识伸手扶了一把:“你怎么样?”
沈继明摇摇头:“没事,大概是昨天没休息好。”
岁临犹豫片刻:“今晚要一起休息吗?”
沈继明愕然抬起头:“你说什么?”
岁临凑近他笑了一声:“我说,今晚要一起休息吗?”
“一起睡觉,躺在同一张床上的那种。”
沈继明瞬间红了耳廓,神色纠结,犹犹豫豫许久道:“现在不合适。”
“嗯?”岁临故作不解,“什么不合适?”
“哪里都不合适。”
“可以说具体一点儿吗?”岁临故意挑事。
“你年纪还小。”
岁临噗嗤乐了:“明神,你在想什么呢?你今天都这么虚弱了,我还能让你做什么不成?”
沈继明脸色更加奇怪了:“虚?”
岁临避过这个话题,又问了一遍:“所以要一起休息吗?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沈继明似乎被他那一句虚激起来了胜负欲,直视着他:“可以。”
岁临背过身露出一抹得逞的笑:“那我在房里等你。”
“嗯。”沈继明应了一声,在岁临看不见的地方,耳根再次红透了。
分明是他主动追到的人,却每次都被对方掌握主动权。
沈继明觉得自己偶尔也可以突破一下自我。
起码,在少年面前,他不想显露出弱势。
也不想被对方再说太虚。
他可以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到底需不需。
但真的站到隔壁门前,他还是犹豫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同床共枕过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睡相应该不错,还是担心会不会挤到少年。
早知道,一开始就给基地配双人床。
站在门口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沈继明吸了口气,敲下了门。
门刚响了一声,便被人从里面打开。
岁临站在几步外一脸诧异:“我看你这么久不来,正要去找你。”
沈继明摸了摸还未干透的头发:“嗯,洗了个澡。”
“是吗?”岁临摸了摸自己还在滴水的头发,“那还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