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窦青山大声说。
“啪——”
窦大虎冲上去就给了窦青山一个大嘴巴。
窦青山蒙圈了!捂着腮帮子站在那里,傻傻地眼珠子看着窦大虎。
自从20多年前因为放弃局里工作,而被父亲打了以后,他从未再挨父亲揍,现在当着姑娘和姑爷的面,他竟然扇了自己嘴巴子?
窦青山的倔强劲儿,被父亲的一巴掌彻底激发了出来,既然父亲打了自己,他就没有什么估计的了,脖子又是一梗,“不行!坚决不行!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允许她回来!”
“你,你……”窦大虎还要冲上去打窦青山。
马志军手疾眼快,从后面抱住窦大虎,“爷爷,我爸在气头上,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同意红英回来的,何况,他要是现在让红英回来,他会很没面子的。”
“面子?他还知道要面子啊?”边秀珍瞪视着窦青山说,“我告诉你窦老大,是你逼得我孙女上吊寻思的,要是我孙女和重外孙有个三长两短,我就陪她们娘俩一起死,有你后悔的!”
说完,她拽着老伴儿,噔噔噔进屋了。
窦大虎和边秀珍在窦青山家住了2天,窦芍药也陪着住了2天。
父母在他家安营扎寨,窦青山也不能撇下他们回参场,就在家陪着他们。
2天里,窦大虎和边秀珍不再搭理窦青山,不仅不跟他说话,也不再吃饭,他们绝食了!
第三天早上,二弟窦青松闻讯开车来到他家,见父母两天不吃不喝,神情憔悴,脸色不好,就跟窦青山摊牌了。
“大哥,咱爸咱妈已经两天滴水未进,他们年岁大了,如果再这么下去,肯定要出危险的,到那时你怎么办?你要看着他们饿死在你家吗?”
窦青山听罢吓了一跳,眼泪就下来了,说:“二弟,不是我不心疼咱爸咱妈,可是红英那个不孝之女,她太伤我的心了”。
窦青松见大哥这样,知道他心里有了松动的裂缝,就说:“现在是新世纪了,许多孩子们未婚同居,未婚试婚,闪婚闪离,未婚先孕,啥样的没有,红英这算啥?你咋这么死脑筋呢?”
“我就是看不惯这种作风,这叫啥事啊,有没有个廉耻了!”窦青山气哼哼地说。
“看不惯也得适应。大哥,我听芍药说,红英的幼儿园被人诬告,已经被吊销了资质,孩子的父亲又抛弃了她,她又流产生下了孩子,现在是最困难、最无奈、最痛苦的时候,你说,这个时候她不回家,她能上哪去,流浪大街吗?”
窦青山心里一阵,他不知道窦红英幼儿园被人诬告,已经关停的消息,听二弟说完,他的心里划过一道刀痕,他沉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