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
边君野气得脱下自己穿的prokeds帆布鞋,用鞋底抽明慧戴手铐的手,“坏女人,让你欺负我小妍妍,她流了那么多血,你九条命也不够赔的!小爷我一向不打女人,但今天你是个例外!”
不打女人?
姜轻寒想起前段时间,某人薅住姜软软头发往墙上撞的一幕......
宋聿无奈,“边少,你用牛筋鞋底打人,那得打多少下,才能把人打死?充其量,把她的手打废。”
“小爷不管,小爷就要打她手,谁叫她用弹簧刀弄伤我家小妍妍呢!”
边君野红着眼,用幼稚可笑的行为,来掩饰内心的失落和苦楚。
刚才燕禛太帅了,兵不血刃救下了小妍妍。
他怎么没这脑子?
不战而屈人之兵,谈笑风生间,轻而易举摧毁一个人的心智和防线。
说到底,他不是经商的料,没那么多心眼子,不懂什么是人情世故,不懂什么是心机城府。
手速慢,嘴速也慢,护花使者没抢到,只能揍一揍始作俑者来出气了!
明明那年他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怎么追起女孩子来,就像清洁工拉的货,废物啊。
两个警察制止边君野,拉不住,看向宋聿和姜轻寒,眼神求助。
救命,这是哪家的幼稚少爷,高中还没毕业吧?
他们知道燕禛的身份,自然不敢得罪燕禛身边的人。
姜轻寒道:“边少,跟我去找池小姐吧,她流了很多血。”
此话一出,相当好使。
边君野把鞋子一扔,就往外跑去。
姜轻寒无奈,想帮他捡起鞋子带过去,最终放弃了。
他又不是边君野的父亲,没必要干老父亲才做的事吧?
还是上次的检查室,还是上次年近六十岁的老骨科医生薛主任。
燕禛记得他的科室位置,直接过来了。
薛主任正好送走最后一个病人。
看到来人时,愣了下,但很快笑了,“虽说我很想念姓池的小姑娘,像想我女儿一样,但这毕竟是医院,能不来还是不来的好啊。”
唯一欣慰的是,这次送小姑娘来的,不是别的男人,而是她的丈夫。
池妍有些尴尬,还是努力笑了笑,“薛叔叔,我们又见面了。”
“小姑娘,你脖子上怎么都是血?快过来,我给你瞧瞧。”
燕禛抱着女孩往患者椅子上一坐。
薛主任不乐意了,“你这大男人,怎么回事啊?这是给你媳妇儿坐的地,你不放给她坐,你坐什么呀?”
男人面不改色,淡淡说:“我太太胆小,刚才受了惊,我得让她抱着,她才有安全感,就这么检查吧。”
池妍一怔,顾不得脖子还在渗血珠,小脸一红。
他胡说什么呢?
明明是他抱着她,哪里是他被她抱着?
也是,在他眼里,他是被动的,她是主动的吧。
薛主任起身拿棉签和医用酒精,话语明褒实贬,“挺好,年轻人就是会秀恩爱。男人就得宠自己媳妇儿,你不宠,别人就会替你宠。这得亏上次那俩小伙子没来,不然多四只眼睛,一眨不眨瞅着你媳妇儿,到时候就不是你媳妇没安全感,是你没有安全感咯!”
话音刚落。
看到病房门口出现的两张男人脸,很是熟悉。
薛主任差点将酒精瓶掉在地上!
这说曹操,曹操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