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只得转身回家,他刚走到家门处,就见到有个褐衣短衫的中年男子,正在他家门口晃悠。
“周士才?!”
止住脚步,江尘眉头微皱,那边的中年男子也察觉到了有人过来,他转头看去,便瞧见了不远处的江尘:“嘿,江老弟可算回来了。”
说着,快步来到江尘面前,微微一笑,黝黑的脸庞上有几分耐人寻味的意味。
“江老弟啊,这几日哥哥家中急用钱,你家借我那一百文钱,今日可要还了!!”
“嗯?”江尘双眉一挑,心知对方来者不善,淡淡的说道:“我有些事情回来的晚了些,不知周老哥所言的一百文钱,从何说起。”
周士才一怔,接着有些愤愤的叫道:“你爹年前从我这借了一百文钱,怎么,你还想赖账么。”
他情绪有些激动,那吐沫星子都快喷到了江尘脸上。
“那好,烦劳周老哥将借据拿来吧,若真有此事,我定然不会少了老哥一个铜子~”。江尘伸出手,到周士才眼前,嘴角露出几分讥讽。
周士才老脸一红,眼神变得阴鸷,却一把拍开江尘的手,骂道:“艹,老子跟你爹几十年的交情,借钱时哪有啥字据,你小子想赖账是吧。”
江尘脚下后退一步,毫无表情地盯视着周士才,一字一顿道:“要钱,拿借据,否则,分文不给”。
言罢,转身匆匆走向家门,反手将木门紧闭锁死。
门外那周士才不停敲打木门,口中污言秽语不绝,有些腐朽的门板“咚咚”作响。
只折腾叫骂了好半响,眼见江尘闭门不出,对他毫不理会。
周士才无奈,解开来裤腰带,在门上撒了一泡尿,愤愤而去……。
这周士才与江尘是邻居,家境贫寒,平日在镇上游手好闲,欺男霸女,调戏寡妇的事没少做。
而江尘并非此世之人,在一次加班中猝死,醒来后,就到了这类似中国古代的世界。
这具身体也叫江尘,天生便身子骨羸弱,但是却又不安分,整日与那周士才等泼皮混迹在一块。
他母亲早亡,前几月,原身的父亲在入山打猎后,音信全无,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情况,多半是死在山中猛兽之口了。
这原身没了父亲管束,便将家中值钱的物事,贱卖以作赌资,月余时间,已输的家徒四壁,两袖清风。
他瞧出对手出千,上前与人理论,却被那些泼皮暴揍一顿,扔到街上。
那些人下手不知轻重,却不知本来的江尘已经被打死,醒来后却已是换了个灵魂。
好在有善心的街坊邻居,将他抬回了家中,不然的话,江尘刚穿越说不得便会克死街头。
近几日,他伤势痊愈,家中却已无米饭下锅,江尘便想着出门找些活计,以图温饱。
他在镇子上转悠了一天,也没找到什么事做,就在一筹莫展时,忽遇到了那个奇怪的老道士。
以江尘多年看小说的经验推断,这老道多半是个有本事的,他可是打听过,此世真的有鬼怪之说。
半月前,那赵寡妇的女儿撞了邪,昏迷不醒,胡言乱语,最后就是去请了几十里外的孙神婆,才救治好的。
这件事儿,江尘也挤在看热闹的人群里,瞧的真切,孙神婆刚点了一把香,念念有词,赵寡妇女儿忽的起身抓起点燃的香,照着孙神婆脸上烫去。
那孙神婆虽然惊讶,却并未慌张,她反手掐住赵寡妇女儿的手腕,骂道:“孤魂野鬼,还敢在姑奶奶面前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