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并未耽搁,他回到军营,稍做休整,带着几个心腹护卫,匆匆地往金安里方向赶路:他想尽快回去,参加女儿赵欣乐的婚礼。
延庆快马奔走了七、八日终于到了金安城外,皇上齐玖轩安排几位朝中重臣在城外迎接了延庆将军,算是给他了很大的礼遇,另外还恩准延庆可以先回将军府休整半日,再进宫复命。
延庆意气风发地回到了将军府,许母与众人在门口将他迎进门后,延庆却见许母的脸色并不好。
“夫人,为何满眼愁容?”延庆关切地问道。
“你有所不知,如今你那好女儿赵忆安,成了皇后,对我们将军府颐指气使,前些日,以‘沐下’为由,给我们府上翻了个底儿朝天。”许母告状道。
“什么?我们的府中的侍卫高手呢?怎么不拦着?”延庆很担心自己书房中的信件与资料。
“那赵忆安如今变得诡计多端,她故意张扬事端,要去找欣乐的麻烦,我担心她对欣乐不利,把府兵都派来保护欣乐,却不想她让方宣那小子,溜进了你的书房。”许母也是事后才发现,自己中了计。
“他们可发现了什么?”延庆有些紧张。
“与禹王的信件,之前我都销毁了,其它尽是些没用的东西,也没少了什么,只是让我心里不痛快。”许母并不知道,延庆与云瑶族有什么关联。
“那便还好。”延庆也松了一口气,“欣乐,可还好?”
“害喜正严重,身体很虚弱。我们没办法跟禹王联络上,还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只怕欣乐嫁过去,也会受苦。”许母一提到女儿,便伤心不已,她用手帕压着眼角,眼泪也下来了。
“唉!这个胎儿,就非要不可吗?”延庆也很烦心。
“大夫说了,欣乐只能生这一次,若是强行打掉,欣乐身体也将受损,恐不长命,只能是生下孩子,再好好调养。”许母哭得更难过了。
“夫人请放心!”延庆安慰起许母,“如今我已经是朝中不可替代的重臣,以后大小战事,他齐玖轩再无可用武将,想必他不敢对我如何,那禹王也是个失势的皇亲,他不敢对欣乐不好,只是在他王府,养着罢了!”
“多亏你了,”许母听到延庆的话,也松了一口气,“那日听说张飞骑他们俩,告你通敌,可吓坏了我……”
“哼!齐玖轩还算识事,将他俩杀了,否则,这北凉战事,怎么会这么快稳定。”延庆说道,“好了,夫人不必太忧心,我这就回朝复命,想他齐玖轩日后还要仰仗我,不会对你和欣乐不利的。”
许母听了延庆的劝慰,心中稍有了些舒缓,马上安排下人伺候延庆更衣上朝,她心中想:这次回朝,定会受到重赏,他们将军府,又能风光一阵。
“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延庆来到勤政殿见齐玖轩时,未曾想到忆安也在,而且她还端正地站在齐玖轩身边,立于大殿上的书桌后。
“臣拜见皇后娘娘……”延庆不得不拜,虽然他还有些不习惯,心中也有狐疑,后宫娘娘不能参政,这勤政殿之上,忆安也登得上,可见齐玖轩对忆安的信任和爱慕。
“爱卿平身。”齐玖轩居高临下,对延庆的态度也并没有想象中的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