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玖轩一切的动作,都是温柔带着试探。
忆安感觉嘴角的甘甜,在唇舌之间弥漫,冰西瓜渐渐适应了她的体温,也变得不再那样充满异样感。
忆安感觉心跳更快了,她伸手环上了齐玖轩的脖子,因为忆安坐在上面,所以她的动作反而更具有侵略性,那是一种无师自通、情不自禁的动作。
她真的是主动了。
薄丝睡衣的袖子上翻,露出忆安如白藕一般的小臂,触到齐玖轩脖颈处的微凉,让两个人都感觉到了酥痒。
欢愉,忆安额间的桃花再次绽放,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无与伦比的享受和喜悦。
就在忆安正有所期待时,她突然感觉一道白光闪过……
齐玖轩马上意识到,滑过他嘴唇,趴在他肩膀上的忆安,又晕过去了。
这一次,齐玖轩没再惊慌,他再次将忆安抱起来,放在床上,看着她像熟睡的脸,还有额间的桃花,微微地蹙眉,再次回想自己刚才的动作。
他仔细地辨认过,忆安在亲吻时,是呼吸的;而自己的动作又十分地小心和轻柔了;这一次,又是忆安主动,她不是没有准备。
“只要你觉得有一丝快乐就好。”齐玖轩修长的食指轻抚过忆安的额间,怜爱地看着这朵绽放的桃花印,并没有觉得失望或扫兴。
随即,他起身正了一下衣襟,走出了忆安的寝殿。
“皇后晕倒的事情,不可传,不可议,后宫之中,若让我听到有人非议皇后,斩。”齐玖轩站在东珠宫的门口,严肃而冷漠的神情,吓坏了一众随从。
“是!”张启德赶紧答应下来。
“皇后累了,要再睡一会儿,你们好好伺候。”齐玖轩回头对桑儿说了一句,语气竟也软了下来。
爱屋及乌便是如此,因为对皇后的在意,连她的侍女都会格外好一些。
忆安再次清醒时,她没有马上睁眼起来,也不再是懵懂和不知所措,刚刚那道白光带给她的眩晕感还在,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每次都在自己满心期待着下一步时,便会这样晕倒。
她仔细地搜索着自己所学过的医术,有没有这种病,就是在男女欢好时,会突然晕厥的病,这种病到底有没有什么解法?靡婆婆给她的那些神药中,有没有治这病的?
一团乱,她的脑子乱得像浆糊一样。忆安心中难过的事情是,如果自己一直是这样,就无法跟齐玖轩成为真正的夫妻,这是一个很大的遗憾。
忆安心烦地睁开眼,拉开了床幔。又睡了很久,已经到了晌午,外面的阳光洒在屋内的桌子上。
一个锦盒。忆安看到,桌子上那个曾经与齐玖轩传过信的盒子,又来到了她眼前。
桑儿并不在房中,忆安悄悄地下床,并没有穿鞋,也没叫别的人进来,自己走到桌子边,拿来那锦盒,轻轻打开。
一张浸润着墨香的信笺,躺在红色绸缎内里上,忆安轻轻打开那信,像展开一片蝴蝶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