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语宸来了,她穿着那件黑色大氅,领口一周的紫色貂绒衬托得她更加娇嫩和可爱。她是歌舞宴会上忆安先出来后,她才找个借口跑出来的,一路上当年有齐玖轩的暗卫保护,也帮她断了跟踪的人。
现在这间房子外,守着的也都是方宣安排的人。
梁语宸扑上前,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哥哥——太子梁宇琪,也许这一刻,梁语宸才觉得终于见到了亲人,这么多天以来她被亲生母亲陷害的痛苦、委屈都释放了出来。
她没有大声地哭,只是低声地将头埋在哥哥的胸前呜咽着。
大齐国的公主梁语宸,她也不过只是十五岁的姑娘,这么多天以来她面对危机四伏的身边人,面对每一件可能带着毒的吃食和用品,还要装作淡定和一切如常。
梁宇琪见妹妹哭得伤心,也没有多问,只是一只手将她紧紧环住,另一只手轻抚她的头发,给她安慰也给她力量,温柔地像抱着一只刚出生的小猫。
忆安不由地也感同身受,眼角微红泛起了泪花。
“好了好了,有我在,没人欺负你,没人敢欺负你了。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梁宇琪轻轻拍着妹妹的肩膀,却没松开抱着妹妹的手,给足了她安全感。
“公主,咱们说正事要紧,太子也不能停留太久。”忆安在一旁也小声提醒。
梁语宸抽着鼻子子从哥哥的怀中抬起头,有前言没后语地说了一句:“哥哥,我快死了,你要好好活着。”
这句话让梁宇琪的全身一紧,顿时不知从哪儿问起,他皱眉抬眼对上了忆安的目光,眼神中尽是疑问。
“从哪说起这样的话?”梁宇琪看着忆安说的,他知道忆安能回答他。
“大齐国魏氏一族,企图在靖国害死公主,随即赖到靖国头上,进而发动战争。”忆安言简意赅,将起因叙述。
梁宇琪听得眉头紧皱,低声不可思议地问道:“母后?”
公主听到这两个字,如锥心一般痛疼,眼泪更是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砸下来,更是抽泣地无法言语。
“没错。”忆安接着说,“他们手中屯有大量军用以及粮产,就等着发国难财。”
“可是,如果大齐国若战败,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梁宇琪恨恨地问道。
“不瞒太子,以现在靖国的实力,最多与大齐国两败俱伤,恐怕没有胜算。”忆安停顿了一下,说道:
“他们最终于的目的,是你。”
太子瞳孔微颤,眼神突然像洞悉了一切一般,如自言自语般说道:
“他们料到,若有战,我必会带兵。他们想趁我出征,进而篡位。将大齐国改国号,从此姓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