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桑儿也换好了衣服回到忆安身边。
“可还冷?”忆安关切地握着桑儿的手问道。
“娘娘,我没事。”桑儿的手仍然很冷,那荷塘中的水是刺骨的,况且她还进去了两次。
管大人带着他的人在细心地查案,记录着,也将那些尸体和现场的物证都一一整理,准备带走。
“桑儿,你既然被管家拉下了水,为何过了半个时辰,才出现在这里?”管大人也要来询问桑儿,毕竟她也是重要的当事人。
“我从水中爬上来吓得不轻,水实在太冷了,我衣服也被赵守业扯破了。”桑儿说到这里,低声地抽泣了几声。
管大人也并不严厉催促,默默等着桑儿将情绪调整好。
“我上来后,就想着先去找件衣服换上。大人也知道,我从前也是将军府中的人,对这里比较熟悉,而且以前娘娘的房间也在这附近。
于是,我便想着去娘娘从前的屋里,找件衣裳。但是,那屋里已经被收拾一空了,什么也不剩下。
我只好又出去挨个房间去找,后来终于在一个下人的房里,看到了一床棉被,想着至少能保暖,便披上来。
等我想回去找皇后娘娘的时候,听到后院吵吵嚷嚷,便想着先回这里,解释清楚。”
桑儿的话条理非常清楚。
“你的意思是,你落水后,自己游到岸上,直到众人见到你这段时间,你去找衣服换了?”管大人总结得干净利落。
“是!大人。”桑儿行了个礼,低声说道。
“赵守业落水后,有没有救他?”管大人接着问。
“掉到那水中,冰冷刺骨,我还有力气自己游上来,已经是万幸了。”桑儿的语气中带着委屈。
“请姑娘在这里画押。”管大人的下属递上来一份桑儿的口供,桑儿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将军府后院发生的这些事情,被刑部的管益良全部都记录案了。
“皇后娘娘,摆驾回宫!”小达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后院,赵延庆及许母等人都跪拜在地。
“恭送皇后娘娘。”将军夫妇嘴上说着,心中已经恨忆安恨到牙碎。
“桑儿,你随我上马车。”忆安细心地拉着桑儿的手,“小达子,多拿些炭火到马车上。”
桑儿受宠若惊,她今日虽然受了凉,但是在昔日总要看别人脸色的将军府中,如此痛快一回,也真是爽到了极点,想到这里,桑儿的心热热的,激动得手也有些颤抖。
皇后的马车内炭火一直没有熄灭,烘得里面像春天一样温暖。
桑儿不敢坐在座位上,上了马车便跪在忆安身边。
“桑儿,上来坐。”忆安拍了一下身边的座位。
“娘娘,这可使不得。”桑儿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