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禁!禁!”吴忧连续使用奇术,煞气如冰,在丁宝贞身上凝结了一重又一重。
然而这校级的奇术竟然丝毫阻碍不了丁宝贞的消失。
“这是?”吴忧讶然。
塞尚阿冷笑:“红花会匪首洪和尚的挪移符宝,那老东西的符宝比宋岳桓厉害多了!”
他死死盯着苏炳头上戴着的猴面具,想透过面具看清其真面目,冷声说:“阁下一介普通人能拥有洪和尚的符宝,看来必然拥有特殊本领,应是红花会的重要人物,不知姓甚名谁?”
苏炳摇头道:“大人空欢喜了。在下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在广南城分舵也排不上位。
当年总舵主来广南城散心,在下恰好讨了他欢心,就被随手赐了一叠符,省着用了近十年,现在都用光了。
否则你们如何留得住我?!”
洪和尚随便一叠符就胆敢说我们留不住?好大的口气!
塞尚阿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自从入了广南城事事不利。
他们从京师到葱省到江南,一路南下,红花会反贼噤若寒蝉,人人望风而逃,只有到了广南城才遇到挑衅。
像今天数百人悍不畏死地冲击归德门,其彪悍的血性其不屈的意志都让塞尚阿暗暗心惊。
就好似这些驯化了两百多年的狗,在这座南方城市里正在蜕变成狼。
皇上绝对无法容忍。
这些刁民忘记了我们屠刀之利,忘记了什么叫“留头不留发,留发不留头”,忘记了二百年前他们的祖先在这座城掉下的数十万人头!
塞尚阿心中的怒意越发激荡。
他喝道:“抓住他!”
吴忧凝神对着苏炳再是一指:“禁!”
这一次非常顺利。
苏炳像石化了,在校级的强横的力量笼罩之下,连头发都一动不动,眼皮都搭不下来。
因为他真的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
他心里惨笑:这下绝无幸理。也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入得白云观,他没有食煞体质,应该被安排去摩岩石刻。
据说要有仙基,但仙基是什么我也不知,不知儿子有没有……
希望我的死不会连累他们母子。当初如果留一张燃烧符就好了,将自己一把火烧了,不留下一丝痕迹……
苏炳已经做好了就义的心理准备,只是眼前骤然出现一人。
普普通通的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漆黑长剑。
长剑斜斜地在他身上一挑,像挑起了一层无形的皮膜。
苏炳发觉自己又能动了,他大大吸了一口气,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又惊又喜地问道:“阁下就是传言中的苏前辈?”
“别废话,快走!”苏文影分身随口回了一句,却是凝神望着空中的塞尚阿和吴忧。
“哟,又见面了!”他笑道,“上次送了我两个人头,我甚是喜爱。不知这次两位能不能将自己的人头也送给我?”
校级的气势冲霄而起。
塞尚阿和吴忧陡然色变,被他的话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塞尚阿高高俯视苏文影分身,他骤然哈哈大笑:“你终于出现了!我们恭候多时!!!”
吴忧也是同时语意森森:“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走!”
他们的目标一直是苏影!
苏文影分身回头看了一眼,见苏炳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连场面话都不说一句,不由一声轻笑。
他抬头疑惑地回道:“两位,我好奇的是你们凭什么信心满满?
相信你们也看得出来,这只是我一个分身。
一个分身而已,如果战况不佳,散了便是,你们能奈我何?”
塞尚阿摇摇头,含笑不语。
此时苏文影分身骤然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