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一厢情愿地去相信!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骆延章心中一寒,察觉铺天盖地而来的杀意。
明明此人已经被封印得不可能动弹,可是自己的直觉却在尖叫着危险了,快逃!
不可能!
他是在诈我!
骆延章瞪圆双眼,眼里骤然布满了红丝。像一个将所有筹码都压了上去的赌徒。
就算一开始本源的担山奇术镇压不了他,但是到了化出山神印,将其彻底封镇起来之时,一切术法均被镇灭,不可能还有反抗之力。
就算是自己的巅峰时期力量,一旦彻底被封在山神印里,也是无可奈何,只有束手待毙。
他实力逊于我许多,如何有脱困反击的可能?
不可能!
骆延章定下心神,他徐徐道:“你骗不了我,我知道你已经很难过。
那种明明很想做到却偏偏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一万只蚂蚁噬咬着心神。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瞿道麟如此!
你也如此!
世事多不如人意,像你我这等豪杰,也不过尽人事,听天命而已。”
骆延章话音未落,但见山神印颤抖越来越激烈。
苏伊的气势已经飙升到了极点,就像化为了实质,凝做一条烧红的铁丝绞在每一个人的脑浆里。
官方校级,太平道四个血神子不约而同停下手,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如锋利的针抵在眼睛之前。
石开开震惊地道:“竟然连我们血神子都有这种大难临头,即将被一扫而灭的感觉!”
要知道血神子绝对是世界最难杀的奇术生物。只要还残留一丝气息,也能重生。
而众血神子在这股气势之下,却有彻底消亡的恐惧。
轰隆!
惊天一声雷鸣。
山神印骤然崩裂,化为两半。
哗啦的一声,一道匹练从山中飞出,
顿时所有人满目光华,像突然冒出的一颗太阳,光芒万丈。
比之瞿道麟绝命之唱更加璀璨夺目。
因为这是一千只手臂挥出的镰刀刀光。
耳边传来铿锵有力的大道纶音,那道理像攻城槌一般直撞人心。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骆延章一时身心冰冷。那光芒在爆起之时已经掠过他的身体,他连抵抗的意志都没来得及生起。
他似苦似笑:“为什么?
为什么你能打出这等威力?
瞿老魔几十年打磨还好说,你凭什么?
明明以你的修为,不可能!!!”
山神印粉碎,悉悉索索散成尘埃,将天空熏染成灰色。
尘埃再化作了最本源的煞气。
骆延章心中空荡荡的。
实质上他的身体也是空荡荡的,只剩下一张人皮。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杀你的力量其实全部由你提供!”
苏伊目光怜悯。
镰刀收割力量,斗争之手积蓄力量。他只是将这些源自骆延章的力量再借用担山奇术的压力压缩到了极限,再一瞬间爆发出去。
仅此而已!
斗争之手:压迫愈深,反抗愈大,蓄之既久,其发必速。
他一直用言语行动刺激骆延章,让他持续加力,就是为了最后的更加凶猛的释放。
这刹那芳华,就像火树银花,最是好看!!!